分卷閱讀42 (第1/2頁)
謝滄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理解到,這兩個人是比旁人更親密的關係。他想,能在這冷宮中有一個可以依賴依靠、彼此扶持的人,好像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再長大些,這件事又好像沒有那麼美好。
他經常能感受到窺探的視線。
那種黏膩的,貪婪的。像是躲在暗處的毒蛇。
喝得醉醺醺的掌事太監在夜半闖入他的屋子,眯著眼在黑暗裡摸索著要親他的臉、解他的腰帶,他用陸重給他防身的刀胡亂地刺向對方。
天亮了,血流了一地。
他堵住還在呻/吟的人的嘴,慌亂地用約定的方式叫來陸重。
後來他再沒見過那個太監。
陸重摸著他的頭髮,沉默了很久。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對方手抖。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任何碰觸的親密都成了他的陰影。
他刻意地避開任何人,有一段時間會縮在櫃子裡睡覺。然後在噩夢裡醒來。一直到長大真正懂事,這些噩夢一般的反應,才好上了許多。
真正轉變,是那個下著雪的白天。
雲殷抱著他自冰面回到岸上。
明明氣息那麼近,他卻沒有任何排斥和噁心的感覺。
從那一刻開始,他從那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噩夢裡走出來。自此,粘膩的鐵鏽味,變成了新雪的氣息。
-
李昭漪靠著身後的門板,渾身發軟。
他的腰還被抓著,整個人因為沒辦法借力不住地往下滑。他不得不攀著身前人的肩膀,讓自己不要滑倒在地上。
他急促而斷斷續續地呼吸著,四面八方都是面前人的氣息。在某個時刻,他的喉嚨裡發出破碎的聲音,攥著對方衣服的手指骨節發白,像是可憐又無助的小獸。
雲殷神情漫不經心,動作卻很用力。
李昭漪懷疑自己的腰已經被掐青了,他嗚咽著,眼睫都在抖。
卻被捆在門和雲殷的懷抱裡,哪兒也去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被放開。
新鮮的空氣湧入鼻腔,他有些恍惚地撐住身後的門板,有溫熱的東西順著眼角滑下,透過朦朧的淚光,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樣子。
身後是晨起清脆的鳥鳴。
他被按在自己的寢殿被肆無忌憚地侵/犯,這一點讓他羞恥得發抖。
冷寂的空氣裡,雲殷的手抹過他的唇。
李昭漪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難,也不知道這個親吻究竟代表著什麼。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嘴唇被親得發麻,雲殷的手碰一下,就有些輕微地發疼。
他不知所措地喘著,目光有些迷濛。
然後,他聽到了雲殷的聲音。
雲殷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喑啞。剛剛的那個吻,讓李昭漪終於窺得了他壓抑的情緒之下洶湧的一角。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雲殷或許遠沒有表面的那麼平靜。
或許,他應該之後再和他談。
可是已經晚了。
雲殷看著他,語氣很慢地說:“李昭漪,所以你回來,就是為了給陸重求情麼?”
這是雲殷第一次叫李昭漪的全名。
李昭漪一度以為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畢竟也沒有人會直稱皇帝的名諱。
他的名字是皇后賜的。
到底還是皇子,總得有個正經名字,但皇后顯然也沒有在這費心思的想法。
一曲漣漪舞,讓許嬪賠了一生,也成了李昭漪的名字。李昭漪一直覺得,或許皇后給他起這個名字,也是一種嘲諷。
雲殷的話音落下,李昭漪的腦子總算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先是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