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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條件不就是要誠信?
“我沒有說他的行為正確,我只是認為康易成的手段不光明磊落,他要贏,就該贏在政見上,贏得對方心服口服,怎麼會是贏在揭發對手的緋聞上頭?虧他還是哈佛畢業的,你說,這樣公平嗎?”
“只要結果是對自己有利的,手段和過程重要嗎?如果你非要討論公平與否,哼,他可沒有一個當政治大老的父親。”
他冷淡語句,激起她的不平。“錯,過程比結果更重要,康易成好歹是個形象清新的人物,這一屆沒選上,憑藉他的能力,下一屆依舊很有希望,可他用這種手段,就算贏來暫時的勝利,也不見得能夠持久。”
“如果他是個有能力的政治人物,就會一任一任地選下去,如果他缺乏能力,就算這屆選上,也一樣是短暫的勝利。”
“如果安幗豪那些緋聞照片後來查出來是作假的或仙人跳,你不覺得這種選舉手段太過分?”
她替安幗豪說話,說得他不爽,“那女的是他大學女友,兩人在一起很多年,照片多到可以拿來做家族史,而她的小孩正在驗DNA。”
沒有多言贅語,四句話推翻她意有所指的造假,再次堵得她無法辯駁。
經過半晌,朱苡宸才擠出一句,“每個人婚前都有交朋友的自由,說不定後來他們的感情昇華為友誼呢?如果證實小孩不是安幗豪的呢?如果他因為不實謠言而落選了呢?不管怎樣,我不欣賞康易成的做法。”
他的眉毛不自覺緊縮,那……不是康易成的做法,是他,安凊敘的做法。
他在她身邊躺下,側身,他的嘴唇靠近她的耳朵,不管她是不是醒的,他都急欲對她說。
“阿紫,你聽清楚了。第一,安幗豪敗選,大輸康易成;第二,外遇小孩DNA結果出爐,孩子確實是安幗豪的,他的外遇物件林小姐開記者會對外宣佈,一個連無辜孩子的存在都全力否認的男人,她不要了,從此她的孩子與安家再無瓜葛,她要獨立撫養;第三,那位深愛丈夫,衷心相信丈夫無辜的妻子,見不得第三者佔盡版面,跳出來控訴安幗豪的不忠,大鬧離婚。”
他每個字句都說得洋洋得意,而朱苡宸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只是一點一點偎近他的身體,他微笑,他開心,他把她圈進懷裡。
這是他要的結果。
誰說外遇的第三者就得乖乖閉嘴承受所有加諸於己身的不公平?那位林小姐……他欣賞她的勇敢,欣賞她在安幗豪否認後,破釜沉舟,寧願丟掉男人的按月供養,也要爭取孩子的自尊與權利。
他幼稚地捏捏她的柔嫩臉頰,笑吟吟地說:“你輸了,不光明磊落的行為幫助千萬選民不受矇騙。”
這一捏,手感出奇的好,再捏兩下,彈性十足,讓他一捏再捏,捏上癮,就像他小時候手癢,熱愛捏包裝塑膠上的小泡泡那樣。左手捏不過癮換右手捏,他有各個不同角度,不同手法捏,越捏越……歡喜……
環視乾淨到讓人訝異的房子,朱苡宸懷疑,安凊敘的實際職業是清潔公司老闆,不然他怎能隨時隨地找來一票人手,在她昏睡的幾個小時裡,把房子弄得煥然一新。
聳肩,算了,每個人有各自的特殊嗜好,只要他別追著她討清潔費就好,何況她怎能阻止他日行一善的快樂?奸詐一笑,她端起一盒新出爐的蛋塔,開心地去按他家門鈴。
“吃一點吧,我學生剛送來的。”
她把蛋塔放在餐桌上,走進廚房裡,倒來兩杯冰開水,入秋了,但天氣還是烤得人頭頂冒煙。
“他知道你打算當掉他?”安凊敘走到桌邊,看著還在散播香氣的蛋塔。
她愣了一下,明白他的嘲笑,“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這麼有心機,他送蛋塔才不是為了成績,要我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