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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不言不語,只是眼淚掉的更兇。
姬越瞬間就慌了,手忙腳亂去擦拭青年的淚:“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欺負你的人孤已經教訓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
姬越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衛斂想哭的衝動簡直是止不住。
姬越見人淚盈於睫,卻安靜地不發出一絲聲音,心疼地整個人都沮喪起來了。他來不及多想,俯身便吻上青年的眼睛。
用溫軟的唇瓣將淚水一點點舔去,留下乾涸的印記。
從眉眼,到唇角,無限溫柔而又極盡珍惜。
他將人摟在懷裡,低聲安慰。
“阿斂,別哭,孤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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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會哭呢?
衛斂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明明不覺得委屈的。
衛衍那些話,他半點也不曾放在心上。從前在楚國,衛衍說得更過分的也有,他早就習慣免疫。一個跳樑小醜,根本不值一提。
他也知道,顏妃從來不會站在他這邊。
衛斂自知並非顏妃親生,能被收養一飛沖天已是萬幸,種種不公對待又有何資格去指責?人人都道他該對顏妃感恩戴德,沒有人覺得他受委屈。
他既得了這份尊榮,承受的一切苦楚便也該是天經地義,否則便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以衛斂於寒潭冰窟中成長十九年,被冰刺傷得千瘡百孔,從未訴過一回苦,從未流過一滴淚。
他知道不會有人心疼他,不會有人為他撐腰。
那眼淚便毫無意義,只會徒增軟弱。
他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孤給你撐腰了”,萬般酸澀湧上心頭,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如果寒刀霜劍不能使他屈服,那麼一縷春風可以令他一敗塗地。
他在惡念包圍中所向披靡,卻在溫柔環繞裡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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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後的衛斂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深的自閉。
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矯情……
衛斂哭得其實並不厲害。習慣剋制內斂的青年便是連偶爾一次的情緒宣洩都是隱忍的。他不曾發出過絲毫泣音,只是靜靜靠在姬越懷中落了幾滴淚,抬眼時便已神色如常。
但對於八百年不曾在人前露過軟弱的衛斂而言,這已經算得上他人生史上最丟人的一天。
姬越抵唇:“說句話罷,孤又不會笑你。”
“不就是哭一回麼?誰沒個難過的時候?孤小時候被迫射死了一隻心愛的鷹,當晚哭得天都塌了……”
衛斂騰地站起來:“臣告退了。”
徑直踏出御書房的大門。
他暫時不想見姬越。
忒沒臉。
留下姬越靜靜地望著緊閉的大門。
這還是第一次在他們的交鋒中,衛斂先落荒而逃。
不過這種場子……姬越也不想多找回來。
讓衛斂次次都贏又何妨。
只要他別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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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館。
“住手!你們幹什麼!我可是楚國公子!你們不要命了嗎?”衛衍驚恐地被侍衛架出來,擱到刑凳上。
見到那駭人的刑杖,衛衍冷汗都嚇出來了,高聲叫嚷:“我犯了什麼錯?你們無權處置我!我要回去告訴我父王,看你們怎麼跟我父王交代!我父王會把你們的腦袋都砍下來!”
掌刑太監冷笑一聲,說了聲:“行刑!”
一國公子又如何?戰敗國的公子,打便打了,還需要給個交代嗎?
也不看看自己現在在誰的地盤。莫說一個公子,就是楚王來了,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侍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