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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京中學士,見識一下煙寧學派的厲害。”任凡忙揮了揮手:“梅子川和郭平陵還都在朝中為官,更有華盧,蔚朗等人,哪輪得到我代表伯父門下。”
“子川前日還來信問好,我還沒回他。這次回信,便也跟他說一下,你要進京一事。”蘇傅站起身來道:“你們回屋去把這事跟小殊好好說一下,只怕她一時還不願回去。”
“這是肯定的,還不知她要鬧幾天彆扭呢。”任凡收了書信嘆氣道:“只怕憐兒病剛好,又要跟著傷心。”
幾人說話間,已到了晚飯時候,只見任殊一人從後院過來,蘇沈便問道:“憐兒如何了,還是不吃晚飯麼?”
任殊點了點頭道:“好多了,晚點讓宋嫂給她煮點粥送到房間。”
一旁蘇傅揮手示意幾人先去吃飯:“我已吩咐下去了,她病剛好,本也怯弱,用點粥正好,你們幾個快去吃飯吧。”
三人應了,等到飯畢,又喝了茶,任凡才將任長清信中內容說給任殊聽。任殊初聽到說要回京,已是悶悶不樂,又聽到說要給她尋人家,更加皺起眉來。但蘇傅也在場,她不敢多說什麼話,只能訕訕應了回屋去。蘇沈和任凡只好各自苦笑了一下,分別散去。
到了晚上,蘇沈想著不知蘇憐情況如何,晚上可喝了點粥,便往她房間過去。蘇憐與任殊住在後院角落兩間挨著的小小房室,蘇沈遠遠看到房前院裡有人在練劍,離近一看自然是任殊,她似是發洩火氣,揮劍將院中些花草斬的七零八落。蘇沈在院門靜靜看了片刻方才開口笑道:“你把院子搞成這樣,明日定要挨訓了。”
任殊這才注意到蘇沈來了,嘟著嘴收了劍,坐到屋前。蘇沈過來也在她身旁坐著道:“任伯父為官這麼多年,身居高位,你們總歸是要回到京中生活的。”
任殊低著頭,在地上胡亂比劃:“我知道,只是我們四個自幼一起長大,猛地分開,不知將來何時再見。說不出的難過。更何況,這次回去,父親要給我選什麼人家,我才不要嫁人。”
蘇沈知道任殊自幼喜歡習武,性格脾氣也不像普通閨閣中女子,如今要讓她乖乖回去,乃至出閣嫁人,實在是為難了她,但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導,只好沉默不語。
任殊倒是突然抬起頭來,眼前一亮,露出一絲笑容來:“等到了建寧,如果父親逼我嫁人,我就離家逃跑,到時候來找大哥你,我們一快行走江湖。”
蘇沈看她一副已經定了,摩拳擦掌的樣子,不禁也是一笑:“好,到時候我一定不向任伯父揭發你的行蹤。”
任殊笑著笑著,又嘆了口氣道:“也只是說說罷了,京城到煙寧千里之遙,一別哪裡還能這麼容易相會。”
蘇沈想了想笑道:“到時你便來煙寧尋我,若是我不在煙寧便往洛川去,你不是一直說想去洛川看看麼。”
任殊連連點頭道:“如此便說定了,你可不能誆我。”說著她又有些低落的道:“多虧有大哥你,還能替我排些煩憂,離開的事,我都不敢跟憐兒說,她病剛好。”
“不敢說你還說的這麼大聲,怕我聽不到麼?”任殊話還未說完,從她一旁的門後屋中傳來一陣淺淺的聲音,帶著如絲的寧靜。
任殊吐了吐舌頭,這才想起自己是坐在蘇憐門前說話。她站起來,靠在門前道:“憐兒,我要走了。你不要難過,我會回來看望你的。”
“這幾日臥病在床,總能聽到布穀在叫。芳菲未歇,便已是人間離別。”那聲音依舊平靜的聽不出其中感情,只透著薄薄的清冷。
“遇到任何事,你總是這麼淡然。可我心裡卻難受的很,我捨不得你,捨不得大哥,也捨不得煙寧。”任殊跺著腳,小聲的唸叨著:“憐兒,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平日裡只覺得時間還多,現在卻覺得要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