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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走後,二人相顧無言。
夭枝轉頭看向他們,見他們一臉無言,便知曉恐怕是自己打擾了他們說話。
她便笑了笑,她雖是盆栽,可眼力見兒在觀賞物中還是數一數二的,她揮了揮衣袖,驅使狗一般,“人,繼續啊。”
“……”
賀浮欲言又止,想了想又無話可說,便又欲言又止……
宋聽簷聞言不住一笑,顯然是氣笑了。
夭枝見他們這般一臉疑惑,抬頭見信鴿飛來,當即轉身進了客棧,沒多耽誤徑直上了樓。
她進了準備好的房間推開窗戶,果然師兄的信鴿已然飛回。
她在馬車上與宋聽簷說完此事,便傳信回山門,做生意怎麼也得積極些。
尤其是宋聽簷這樣的大客人,手指縫漏出來的東西,都夠他們山門吃上兩三年。
信鴿從半空中慢慢落下,停在了窗沿上。
信鴿的爪上綁著一個小藥瓶,她剛拿下,信鴿便開口說話,傳來的是師兄的聲音。
一開口就報了個大價格,這一瓶藥是準備翻倍賣她了。
滁皆山作為一個唯一,她看著他從人到狗,又從狗到人的師兄,他是真的狗啊。
同門的錢也要賺。
夭枝聽著他在那頭撥弄算盤,“師兄,我們好歹也是同門師兄妹,你何至於算得這般清楚?”
滁皆山那處的算盤聲停下,“怎麼,我有錢嗎?你有錢嗎?有嗎,有嗎,有嗎?”
三連質問叫夭枝回答不出來,她沒有,一個枯木擺設能有什麼錢,頭上能長几片葉兒都是富餘了。
凡間到處都要花銀錢,他們是可以變出銀錢,但若是花出去,這多出來的銀錢就可能引起大亂子,擾亂命數便完了,他們需得謹慎小心。
滁皆山在那處喋喋不休,“我們山門出來的哪一個不窮,你知不知道下凡辦差是要自己墊付銀錢的,若是開支太大,以司命殿那摳門程度,很可能不報銷,我不算清楚點,怎麼維持生計?
山門窮得叮噹響,掌門有點銀錢就搗鼓在修整大門上,日子過得是吃兩頓餓十頓,你快把欠條簽了,多賺點銀錢回來才是正經。”
夭枝聽到這話內心感慨,好在他們原身並不值錢,否則掌門恐怕早早就把他們賣了換銀錢。
夭枝拿著藥瓶出門,往樓下去,迎面就看見步上樓梯的宋聽簷。
“人!東西到了!”
她快步下去,興沖沖在樓梯拐角處迎上他。
宋聽簷站在原地,閒適看向她跑近,慢條斯理平靜道,“不準再叫人。”
夭枝止住腳,聞言疑惑。
賀浮當即咬牙切齒開口,“叫我家公子叫公子!叫我可叫小賀,豈能如此人狗亂叫啊!”
夭枝一臉茫茫然,她何時叫他們狗了?
她細細思索,應當沒有,她作為樹還是很有禮貌的啊。
宋聽簷自不再此話題久留,
看向她手中的小瓷瓶,“何物?”
夭枝當即迴轉神來,拿著藥瓶遞去,悄悄道,“此藥便是我山門的招牌,男人夢寐以求的靈藥。”
“哦,這般快便有了?”宋聽簷微一揚眉,修長皙白的手接過藥瓶,垂眼端詳。
“師兄託信鴿送來~”夭枝視線下意識落在他臉上,此人是當真好看,這一舉一動皆是賞心悅目,長得清雋惑人,可惜不是真男人……
宋聽簷看過之後,將藥往一旁遞去,“小賀公子看看。”
賀浮本做壁上觀,聞言愣了一愣,接過藥瓶雖有些不解怎麼看,但以他的理解自然是開啟瓶蓋去聞。
這一聞,那刺鼻的味道便直衝天靈蓋,難以形容的味道讓他當即撲向旁邊的木梯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