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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只好挨著小破坐下,握住她手,小破的顫抖一陣陣傳到她身上。尤尤起身又坐下,反覆幾次,終於打定主意:“我得回去看看。你穩穩神,過一小時我要還不回來你就趕緊跑,放心,我不會跟警察說的。”小破內疚又感激,尤尤笑,“別這樣,明明是你救的我。”
她跑向冰場,想著那裡警笛大作人影熙攘的情景。入夜後只她一人在冰場,且丁魏倒在她床邊,嫌疑一定馬上鎖定她——尤尤告誡自己不要怕不能怕,卻不得不在街角停住,背頂了牆彎著腰粗粗地喘。丁魏血汙的臉在眼前晃,尤尤一陣目眩:怎麼可能是這傢伙,要毀了一切?剛知道阮玫瑰的存在,才鼓起勇氣直面過去,正想辦法搞明真相,難道就這麼被迫停滯,亂了套?她想不出保護小破又撇清自己的辦法,只好胡亂編些話等警察來問,一邊沮喪地提醒自己這瞞不了多久。
天寒地凍,天亮前最黑的那個時刻,尤尤向未知的將來跑去。
尤尤的復仇5(1)
尤尤並沒見到預想的情景。沒有屍體,沒有警戒線,沒有白大褂法醫,什麼都沒有。大門鎖緊,血泊被漂白,連她的行軍床都被收起,如果沒有漂白劑殘留的氣味,她幾乎錯覺那件事根本沒發生過,徘徊許久,只好回小屋去。門給她留著,小破不知所終,尤尤看看錶,已過去兩小時,想她該是跑路了,周身疲倦瞬間襲來,她顧不得許多和衣睡去。
次日清晨,尤尤被食物香氣喚醒。“起來!我打包了茭白雞絲粥回來,你不上學啦?”小破一邊叫她,一邊把炕桌架在腿上,對著鏡子畫那已太過濃重的睫毛。她的妝容和頭髮,都是沒睡過的整齊。
“你怎麼又回來了?”尤尤歪著腮問。
“我壓根兒就沒走。”
“那你去哪兒了?”
“玩兒。我跳舞去了。”她回頭,笑得嫣然。
“天啊!丁魏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玩兒去了?!你到底懂不懂發生了什麼啊!”
她見尤尤急了,也認真起來,斂了笑容:“就是這樣我才不能走。”
“為什麼?你會被抓走的!”
“抓走就抓走唄。”
“你——”
尤尤還要勸,她把鏡子啪地一扣,怒氣盈盈轉過臉來:“我說!你我好像不熟吧,姐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幹什麼讓你為我頂缸?哭什麼!我剛去冰場了沒事兒,別瞎操心,快吃了走吧學生妹。”從床下撈個飯盒,套上塑膠袋遞給尤尤,後者接了,吃得猶豫,片刻又問:“對了,你和丁魏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答,隨手拿起尤尤前晚慌亂中抱回、還來不及收起的東西整理,尤尤要搶,她卻指著阮玫瑰那幾張碎照片直襬手:“這人誰呀?”一邊想拼起來辨認,卻被奪去:這回輪到尤尤沉默不語了。
之後幾天,尤尤上下學都繞到冰場去探訊息,胖老闆仍曬太陽打盹兒,晚上則點亮招牌營業,看似一切如常。可她不敢也不能回冰場去了,只好住在小破的小屋,無奈再找不到合適兼職,原來那份不帶薪的工並沒給她帶來積蓄,一時間吃飯都成問題,雖說小破隔三差五打包回來給她改善,可這種仰賴畢竟不讓人踏實。
同住一陣,尤尤發覺小破活得比看上去還混亂:白天在大型美容沙龍做小工,晚上就出去瘋到天亮才回,有時甚至幾天不見影。在屋時不是睡覺就是化妝,一個妝要化五六小時,且從來不卸,要頂著那嬌豔濃妝晃盪四五天才洗個臉,乳液還沒抹勻又上了妝,連尤尤都絕少見到素顏的她。每天衣著絕不重樣,換下來的不是亂扔就是丟了;吃得講究,常把蓮子雞丁、清炒海蚌之類湘粵吳閩菜打包回來;哪怕五分鐘路程都要打車——這種消費不是洗頭小妹能承擔的,又偏住著那麼小個破屋,半毛積蓄都沒有,吃了上頓沒下頓。
尤尤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