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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四姑娘。&rdo;那人的聲音很耳熟，冷不丁出現在姜沅身後。

姜沅嚇了一跳，來不及看清那人的模樣，就被帶著離開。

姜斯一早就會意過，後門虛掩著，並未鎖上，因而他們兩人很順利地逃離開，未驚動一人。

就是許玄怕也沒想到姜家會這樣膽大包天吧。

出了走了好遠的一段距離，姜沅才隱隱看到不遠處有燈影晃動。

離近了，姜沅才看清楚不遠處是一輛馬車，旁邊那人手裡掌著燈。

姜沅這時才看清了這兩人的面容。

川貝與阿瞳。

姜沅驚訝不已。

川貝與姜沅一起上了馬車，由阿瞳換著在前駕馬車。

川貝道：&ldo;四姑娘，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rdo;

姜沅也道：&ldo;我也沒想見……那日走後，你可無事?&rdo;

川貝回答：&ldo;那日過後我便出城去避風頭，自是無事。姑娘可還好?&rdo;

&ldo;……還好。&rdo;說到這裡，姜沅的神情微妙，&ldo;要見我的那人……莫不是謝公子?&rdo;

&ldo;自是。&rdo;川貝見她不知情，略有些驚訝，&ldo;姑娘不知道嗎?&rdo;

姜沅卻反問：&ldo;謝公子見我何事?&rdo;

川貝搖了搖頭：&ldo;我也不清楚。可是姑娘不願意?公子特意叮囑我們，若是姑娘不願意就算了，切不可強迫。若非姑娘本願，我們現在就可以把你送回去。&rdo;

&ldo;不。&rdo;姜沅道，&ldo;我也很想……見見他。&rdo;

由於事先打點過的緣故，到時獄中空無一人，很難想見這是關押朝廷欽犯的地方。

姜沅見狀，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私心而言，這副狀況表明了謝湛的實力到底還擺在那裡，至少不會輕易就這樣被許玄弄死。但另一方面也說明，謝家的勢力怕是已滲透不少，包括天牢，包括皇宮。

姜沅的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一個很可怕的想法，謝家……會不會和宮中那些宦臣也有所關係，前世的黨錮之亂，究竟是自願為之，還是……有人授願?

別說旁人，就連姜沅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晃了晃頭，不敢再亂想下去。

川貝阿瞳兩個帶著姜沅一路曲折來到盡頭。盡頭處是一間狹小陰暗的牢房，骯髒破敗，散發著長久不通風的黴味。姜沅見狀心裡一酸，眼眶也微微泛起紅來。

謝湛那樣的人，怎麼看也與這裡格格不入。

阿瞳從袖子裡取出一把鑰匙，開了鎖，推開門，眼前的情景讓所有人都一驚。

獄中不光有謝湛一個人。除他之外還有兩個女人，均是衣衫不整，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的肩膀，不過都已經昏了過去，倒在一邊。

姜沅從那兩人身上的衣服看出些門道。

這兩個姑娘，怕是宮裡歌舞司的人。

至於謝湛，則躺在角落裡，以上的衣衫還算是完成，卻緊閉著眼睛，額上也布滿了一層汗，像是忍得很辛苦的樣子。

阿瞳面色一沉，道了句：&ldo;不好。&rdo;就急急跑到謝湛身邊，先搭在他脈搏上檢視了一陣，取出顆藥丸，就著旁邊破舊茶碗裡的水讓謝湛服下。

川貝則去照看另外的那兩個女子。她探了探她們的鼻息，顯然還活著。

姜沅從來未曾見過這樣落魄的謝湛，她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