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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上的乳父了。有時候,那姓楊的乳父教不好的事兒,小小姐都聽奴家的,只有奴家說了,她才會信,直氣得那人跳腳都找不出奴家的錯處,只能暗暗恨著。
奴家原以為,就此下去,奴家可以代替那名義上乳父,卻沒想到,安安穩穩生活了14年,卻因為舊疾發作,被那歹人抓住了把柄,而奴家終是棋差一招,又忽略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小小姐再怎麼依賴我,她仍舊不到15歲,羽翼也還沒有豐滿,這個家,她也不過只能發發脾氣,卻無法真正擁有實權,於是,染病的奴家,就這麼被按上身有頑疾,無法照料小小姐,又怕傳染的罪名,丟給了人牙子。
好在……奴家這些年,也有些積蓄,大部分都給了那人牙子,並非贖身,而是期望她將奴家收拾收拾,賣給這裡的行人堂,因為奴家被賣的時候打聽過,這行人堂也算是人牙子中的善堂,有死了的奴隸,都會給予安葬,奴家原本就已經心灰意冷,一身是病,自然要做好最後的打算……只是沒有想到,遇上了寒兒……”桑桐摸著我的手心,有點倔強的偷偷擦掉眼角的淚珠,只是眼睛再不純良,反而隱隱透著恨意和無奈,我知道,這是才真正他,毫無掩飾的他,可面對他的遭遇,我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只是默默的後悔,在那日聽到他被人揭穿的時候,沒有留下聽他解釋,想必再次遇到拋棄的時候,這個男人的心當真已經千穿百孔了吧。
“我真的喜歡過你。”我想了一想,還是覺得應該加強這麼一句,他對誰都不曾相信,也許他在很小的時候相信過別人,只是後果有多慘痛,我不能得知,可我想給他信心,一種信念。
“寒兒很奇怪……”桑桐抹掉淚痕,忽然笑著說道。
“哪裡?”面對這麼個善於計算的男人,我發現我很可能以後都跟不上他的思維。
“寒兒有時候純潔的像孩子,對什麼事兒都很好奇,對於別人,大多都願意接受,可表面上看不設防,可笑容之內,卻拒人於千里之外,也只有那些傻女人才看不出來,奴家和寒兒久了,自是瞭解的清楚,再說有的時候,寒兒又讓人覺得很蒼老,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彷彿見的多了,特別是強權之事,奴家見過寒兒這麼大的女子,雖然不敢正面抵抗,可私下不是破口大罵,就是滿臉的憤慨,只有寒兒,好似見怪不怪,沒有一點的不適應,甚至……奴家有時候看寒兒的眼睛裡,都不是清澈,而深邃,也不知道,裡面藏了什麼……”桑桐別有深意的望進我的眼眸,我心底一顫,卻沒露聲色,只是搖頭笑道:“桑桐你太過小心了……”
“是寒兒太讓人看不懂了,有時候簡單,有時候複雜……有種已經活過一世的感覺……”桑桐沒有再看我的眼睛,卻靠在車廂內壁上,一頭烏黑的長髮搭在肩膀上,垂蓋在被面上,猶如黑色的瀑布。
“是嗎?那也許也是看多了的緣故吧……”我打了個太極,這種離譜的事情,就算猜的出來,也無法證明,反正我的背景也是可查的。
“也對……只是若不是寒兒看上了奴家,應該也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吧……”桑桐放開我的手,苦笑中帶著歉疚。
“呵呵,也許吧……誰沒個看走眼的時候。”人家都說愛情會矇住人的雙眼,我一直都是信的,以前看什麼生活欄目,人家60多還被騙婚呢,何況我這種心理年紀不算老的?我自嘲的笑著,真沒想過,古代人其實要比我們想象的聰明的多。
“好了,奴家的故事說完了,那麼寒兒要如何處置奴家?是就此扔到街上,還是說……你還要奴家?”我很清楚的看著桑桐深吸一口氣,隨後身子僵了僵,卻仍舊一副安然若泰的模樣,大概當初他決定自己是否去做乳父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吧,上次他是在賭,這次他還是在賭。
“當然是跟我回去,往後做我的哥哥吧,我曾經被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