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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彎腰駝背的老人接過停車費,並祝我們晚上愉快——笑口一開,滿嘴無牙。走到兩個街區之外的瑪麗安競選總部時,片片薄霧飄過,煙霧狀的觸鬚逐漸飄散。拉烏爾藏到了隔壁的義大利餐館,他要在那兒望風;發現有人進入大樓,就撥打多莉的手機,響兩聲就結束通話。
多莉用鑰匙開啟了大門,我們靜悄悄地進入了窄窄的走廊。走廊太小,一個保安也藏不下;不過,指示牌上寫著:本樓警報系統與第18選區直接相連。這牌子我以前並沒注意到。
小小的電梯搖搖晃晃地把我們馱到了三樓。我竭力把恐懼和著唾液硬嚥了下去。若不是想到蕾切爾可能處於危險之中,我絕不會被他們說服來攙和這事。“你能確定我們應該——”
多莉豎起一根指頭緊貼自己的嘴唇要我閉嘴,接著把鑰匙滑進鎖眼;門倒是一下子就開了,但推門時卻吱吱吱地響了幾聲。進去便聽見門已鎖上。進門處是一排電子按鍵。多莉輕輕觸碰了4個數字,一個紅色指示燈就變綠了。她鬆了一口氣。我以前也沒注意到這個警報系統。可是,她怎麼知道自己離職以後密碼還未改變?一陣擔憂掠過全身。
接待處籠罩於黑暗之中,除了“滴答滴答”的掛鐘走動聲,一片沉寂。樓下一輛小車飛馳而過,飄出響亮而刺耳的重金屬音樂。一副白色的耳機躺在大理石桌面上。我們繞過拐角。街燈透過飾有圖案的玻窗,把鳶尾花的陰影扭曲地灑在地板上。接著我們從接待廳後排繞過,經過羅傑的辦公室,多莉皺起了眉頭。
幾英尺外就是瑪麗安的辦公室。門關著。
多莉掏出另一把鑰匙,插進鎖裡,開了門。一大片黑暗延展開來,我瞪大眼睛幾秒鐘以後,屋裡的輪廓才逐漸從黑暗中分化出來。一頭是瑪麗安那張圓形的會議桌,椅子和沙發;另一頭是辦公桌,電腦顯示器就在上面。多莉輕輕地走過去伸手到下面去開機。
機箱隨即嗚嗚地響了起來。片刻之後,藍色的微光洗刷著一切。我走了過去,深知時間極為寶貴。游標終於從沙漏變成了箭頭。多莉剛點選瑪麗安的郵箱,就被要求輸入密碼。
她鍵入STEEL,郵箱開啟了,出現了一百多條資訊。看來瑪麗安從不刪除,要不就是她的粉絲比搖滾歌星還要多。多莉和我瀏覽著郵件列表,在寄件人地址裡搜尋吉布斯、聖約堂或教堂的字樣。
接近列表底部時,我指著一個地址。
聖約堂!
多莉點開了這封信,我看到了開頭幾行。這是要求瑪麗安詳述其國內政策的,行文客觀中立,單調乏味。許多組織在評估應該支援哪一位候選人時常常這樣做。
多莉和我交換了一個眼色,並向我示意印表機。拉烏爾曾說過無論找到什麼都要列印下來。我點選列印。
印表機嘎嘎嘎地響著,她繼續滾動網頁。底部冒出又一封聖約堂來的郵件。剛點選這封信,第一封信就列印完畢,她便伸手去拿列印件;想把它塞進包裡;我突然呆住了——門外有響動!
多莉猛地轉過頭去,伸著腦袋傾聽。
吱吱吱的聲音。
有人在開外面的門!她臉上頓顯恐慌。
“糟糕!我們上當了!快跑!”她低聲喊道;立即衝到門口,身影隨即消失。
我剛抓起印表機上那張紙,突然間,接待處燈光齊明,大廳如同白晝。已來不及逃出去,也來不及關電腦。我連忙藏到辦公桌下面,旁邊是交織成一團亂麻似的電源線,這些電線連線著一個閃著橘黃色指示燈的插線板,我摁了一下插線板上的總開關。一切頓時黑暗,一片沉寂。
只有踏過地板的腳步聲!
我屏住呼吸,恐懼像鋒利的刀刃刺透了我的面板。外面究竟是誰?多莉跑到哪兒啦?腦海中突然一閃:警報器密碼其實早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