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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和言冰霜痛下殺手時,機警的柏川摸到揣在懷裡的鳴鏑,對準天空放響。
對於蕭克胤來說,殺死柏川跟言冰霜雖然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他顧忌柏川放的那隻鳴鏑,擔心這兩個孩子的同伴就在附近,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
蕭克胤想著這兩個孩子並未看見他的臉,死去的晉啟又沒有留下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於是他單腳點地直飛而上躍到大樹上,然後再飛躍到另一棵大樹之上。
如此接連跳躍在高聳的大樹之頂,直到消失在柏川和言冰霜的眼前。
看著遠去的黑影,已經衝出幾步的言冰霜只能放棄追擊。
而預感樹叢裡有蹊蹺的柏川,顧不上追擊蕭克胤,直接衝到樹叢之中。
渾身傷痕累累的晉啟坐靠在一塊不大的石塊之上,腦袋耷拉著,四肢鬆垮著。
柏川的雙眼充斥著驚愕與心疼。
他帶著哭腔低聲喊著師父,然後一下子撲到晉啟的身邊。
看著已經不能回應自己的晉啟,他兩隻手婆娑在晉啟周身,不知道該替晉啟先檢視哪裡的傷口。
柏川又喊了一聲師父,嚥下眼眶裡即將破堤的眼淚,然後將併攏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按在晉啟脖頸處的動脈上。
感覺不到晉啟一點脈搏的柏川,迅速將晉啟的身體放平,然後自己雙膝跪地,左手五指扣住右手五指之間隙間,按壓在晉啟的胸口正中位置反覆做著按壓的動作。
按壓三十下之後,提起晉啟的頭顱,對口吹氣,如此反覆做了很多次。
期間,愣在一旁的言冰霜看著臉色慘白的晉啟,再看向近乎於發瘋的柏川,不忍道:“小川,你別這樣,晉啟老師已經不行了,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
“你不懂,我一定可以救醒他,一定可以。”柏川的眼眶再一次被眼淚浸溼,他不顧言冰霜的勸說,繼續對晉啟做著心肺復甦。
往昔內院修魂園裡師生散盡,唯有晉啟故意留下,練習給藏在樹上的自己看的場景歷歷在目。
十幾分鍾之後,言冰霜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柏川再發瘋下去,她走到柏川身後,拉拽著柏川的胳膊,“老師已經死了,你放棄吧,讓老師走的安心些,好不好?”
言冰霜的眼裡泛著淚光,心疼地看著情緒低落的柏川仍然不願放棄。
她伸手從後面慢慢抱住柏川的腰,勸道:“小川,聽我一句勸,你的師父,已經不在了,他已經不在了,讓他走的安心一些,嗯?”
柏川緊閉雙目仰起頭,倔強的嘴唇抖動著。
片刻之後,他將哽咽在喉的怨氣嚥下,收回放在晉啟身上的雙手。
言冰霜擔心自己一鬆手,柏川還會像剛才一樣失去理智,便脫口喊出柏川的名字,“小川。”
柏川慢慢撥開言冰霜環抱自己腰的雙手,“我沒事。”
稍稍愣了一會兒的柏川,開始仔細檢視晉啟身體上的傷痕,“看血液凝固的狀態來看,師父沒能撐到今天早上。”
一陣仔細檢視之後,柏川抹去眼角的淚水,指著晉啟胸口位置說道:“他的致命傷有很多處,背後是兩處刀傷,傷口大且深,失血很多,加劇了他……死亡時間。”
柏川說到這裡哽噎停頓了瞬間,隨後他又恢復正常,分析道:“看胸口的傷口,很像是琅琊鋼球留下的,可以猜到兇手的武士級別遠在師父之上,最可以證明這一點的,就是他腹部的這一擊,震裂了他的脾臟。”
言冰霜看著柏川,慢慢用手握住柏川的右小臂,“到底有什麼仇怨,要對晉啟老師下這麼重的手?”
“我從來沒聽說過師父有仇家。”柏川搖著頭,“就算有,也不可能猖狂到在學院的勢力範圍內動手。”柏川長舒一口氣,以此來調整自己不穩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