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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住持。著名的高僧,到達你們那邊的中間地段,就是他打通的。”
說到這兒,宗恪打斷了堂弟的話,先讓阮沅去給宗恆換杯熱茶。
看著阮沅離去,宗恪望著她的背影,輕聲說:“她的事兒,你查得如何?”
宗恆想了想,道:“臣弟只能說,看起來一切都正常,但又處處透著不正常。”
“哦?怎麼說?”
“臣弟按照吩咐,去了阮沅父親的那個村子,早年的幾個村幹部,如今都還在,說,知道阮沅被收養這件事。”
“哦……”
“可是他們對厲鼎彥,頗有微詞。”
“這個,怎麼說?”
“他們說,阮建業的女兒被舅舅帶走之後,就再沒回村裡來,連回來看看都沒有過。村幹部覺得,厲鼎彥做得未免不近人情。他們還說,村裡也有人,進城打工的時候想去看阮沅,畢竟她小時候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那年阮沅上高三,結果電話打過去,厲鼎彥口吻很差,沒說歡迎他們去自家,請客吃飯也在外頭,阮沅放學路過餐廳,匆匆打個招呼就被厲鼎彥以功課為由,給勸回家去了。”
宗恪輕輕敲了一下桌子:“這可怪了,這又是為什麼?”
“所以厲鼎彥這麼做,就把鄉親全都得罪了,本來他是做好事,這麼一來,口碑卻變壞了。大家都說他瞧不起鄉下、忘本,收養了外甥也不許她回家看看,恨不得把她變成個天生的城裡姑娘,打扮得那麼洋氣,叫以前那些原本親親熱熱的大叔大嬸們,認都不敢上前認。”宗恆說,“而且阮建業出事沒多久,他二話不說就賣掉了阮家的祖居,雖然他是阮沅的合法監護人,雖然房子很破,但那畢竟是阮家的房產,村幹部們都覺得過分,甚至懷疑厲鼎彥想吞掉這筆房款。”
“真有這個可能麼?”
宗恆搖頭:“絕無可能。厲鼎彥養大阮沅,花了多少錢?光是念書就得上十萬吧,那兩間破屋子根本賣不了兩個錢。依臣弟看,厲鼎彥這麼做,是想徹底斷絕阮沅回村子的念頭。”
“可他為什麼不讓外甥再回去看看呢?”
“這個……臣弟也不知道。”
“其實,我一直對縈玉的警告感到好奇。”宗恪慢慢道,“她說,我帶阮沅回宮等於找死,難道阮沅身上有什麼危險存在?”
宗恆答不出來。
剛才阮沅在宗恪身邊伺候,他站在一邊冷眼旁觀,隱約覺得自己兄長的態度,有了一些微妙轉變。
阮沅剛搬去藍灣雅苑的時候,宗恪對她很不客氣,什麼也不和她說,做起事來更是肆無忌憚,根本不在乎會刺傷對方。
但是現在好像有所不同,雖然倆人的關係談不上曖昧,但是很明顯近了許多,宗恪不再像當年那樣語出傷人,好像也開始考慮阮沅的心情了。
果然時間是改變一切的法寶,宗恆暗想,是不是阮沅再這麼磨個兩三年,最終會把宗恪的心給磨到手呢?
想到這兒,宗恆心中又嘆息,事情萬一發展到那一步,還真不知是福是禍呢。
見他不語,宗恪想了半晌,才道:“這件事先擱著,你讓姜嘯之繼續查,我看,這裡面肯定有什麼。”
“是!”
宗恆那天並未和宗恪談太久,說了一會兒話,宗恪就叫他回去了。阮沅去倒茶,轉回頭來,宗恆已經走了。
“咦?人呢?”阮沅問。
“快一年沒回家了,先讓他家去看看也好。”他說,“天也不早了,人家媳婦孩子都在等著呢。”
“我以為你會把宗恆留下來,陪你喝酒吃晚飯呢。”阮沅邊說,邊走到窗前,探頭向外看了看。
西邊絢爛的紫紅晚霞已經褪去,對面遠處宮殿的飛簷,勾勒在暮色天光背景裡,像個利落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