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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是偶爾路過。就像夜班列車在經過一些無名小站時,乘客會突然被籠罩在站臺射出的亮光裡,如同置身在陽光下,纖毫畢現,亮得讓人睜不開眼,可是轉瞬光芒被拋在車後,這一車的乘客,馬上又陷入黑暗中,並且未來階段,也將長久的沉默在這黑夜裡,面目模糊,再不可見……
阮沅早就知道,舒婕妤是拴不住宗恪的,在宗恪身邊,人必須懂進退,更別奢望去控制他。舒婕妤不過是憑著青春活力,引得宗恪一時貪食。就像剛上市的楊梅,鮮紅水靈令人難忍**,然而季節終究是要過去的,就因為鮮甜可口,所以爛得更快。
雖然阮沅不參與宮內的拉幫結派,但是,如之前她隱約預感到的,她可以不去找“宮鬥”,“宮鬥”自然會來找她。
宗恪中意的那個琪婉儀,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姑娘,阮沅剛進宮沒多久,就遇到過她一次。不過是偶遇,雖然“官銜”裡都有個“儀”字,但是琪婉儀可比她高出好幾階,所以當時,阮沅按照青菡的指點,恭恭敬敬向她行了禮。
“別這麼客氣!”琪婉儀當時就阻攔住她,“我這年紀輕輕的,受什麼禮啊!姑姑是陛下身邊的人,年長我許多,還是別拘束著,我才舒服。”
這話,如果放在別人嘴裡說出來,阮沅準保會大怒:這不是變著法兒的罵她是歐巴桑麼!
但是同樣的意思,從琪婉儀這人的嘴裡說出來,阮沅竟然毫無怒意,因為她說得那麼誠懇、熱情,裡面絲毫諷刺的意味都沒有。
因為這個開頭挺不錯,倆人就漸漸有了交往,說到交往,也不算深,只是平日見到了,多聊幾句閒話,或是琪婉儀得了什麼新鮮好玩意兒,就叫人送一份給阮沅,琪婉儀總說阮沅看著面善,她很願意親近阮沅。
一開始,阮沅總覺得這種交往很古怪,不合邏輯,按理說,大家覬覦的是同一個男人,彼此應該敵視才合理,但是她不討厭琪婉儀,琪婉儀對她不錯,阮沅覺得,自己也擺不出一副敵對的冷臉來。
琪婉儀的父親是朝中官員,她本是家中最小的女兒,不知為何被送入宮裡。可能因為年齡不大,心機也不多,說話總沒個遮掩,宗恪偶爾諷刺琪婉儀是剖開的葫蘆,肚子裡有什麼,誰都看得見。但阮沅覺得,自己和這女孩子說話反而最不費勁。
有時候得了休假,阮沅也會去琪婉儀那兒,禮尚往來,既然琪婉儀給她送來了糖栗子,她就該送點炸甜糕回敬人家。
那日阮沅去了琪婉儀那兒,琪婉儀住在晴芳閣,阮沅進去時,正巧另一個嬪妃從裡面出來。
“尚儀怎麼今天有空?”對方微笑打招呼。
那人阮沅認識,是住在不遠處擷綺苑的蓉貴嬪,晴芳閣和擷綺苑都在宜和宮內部,蓉貴嬪和琪婉儀一向走得近,阮沅聽琪婉儀說過,她進宮時間不長,一直是把蓉貴嬪當姐姐對待,宮裡的規矩也是蓉貴嬪手把手教給她的。
既然是琪婉儀尊重的人,阮沅也不敢怠慢,恭敬打了招呼。
倆人分手,阮沅進屋去,正巧琪婉儀在挑衣服,見她來,便熱情招呼一同來看。阮沅平生最喜歡漂亮的織物,假日最大愛好就是逛商場,家裡的衣櫃永遠都是滿滿的。這次她見了琪婉儀的衣服,頓時拔不出眼睛來。
挑著挑著,琪婉儀就拿出其中一件牡丹色的薄衫,遞給阮沅說:“瞧瞧,喜歡不喜歡?”
那件牡丹色的薄衫,顏色鮮豔,上面的刺金百瓣蓮,精緻入微,奪人目光。
阮沅忙點頭:“喜歡!”
“那這件就送給阮尚儀好了。”琪婉儀笑眯眯地說,“是人家給我做的,結果尺碼弄錯了小了點,我的肩寬,瞧,這兒肉太多了,穿不上,偏我又喜歡得緊,捨不得就此壓箱底。阮尚儀比我的骨架小,又比我瘦削,肯定合適。”
阮沅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