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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怎麼快天黑了還找我看花樣子,原來是你們串通好了的,他們家的魚跟咱們家的一樣,大大小小的什麼都有,哪個市場賣這樣的魚?你們爺幾個給的吧,合著夥的騙我是不是?主意誰出的?是你還是上邊的小崽子?”他娘一點兒也不懷疑門外的兩個繼子,那兩個事事都聽這個最小的。
“是是是,是我出的主意,你打我,你趕快讓三兒下來,一會兒凍出病來就麻煩了。”李成奎說著按著媳婦的手拍了自己兩下,趁機還摸了兩下媳婦的小手。
他娘扭著往回抽自己的手,依然生著氣,不過語氣軟了下來,“誰沒讓他下來?是他自己不下來!”
李成奎笑著衝上面使眼色,“三兒,聽到沒有?快下來,你娘說不打你了。”
“我什麼時候說不打他了?!”他娘很不認同這個說法。
“打我我就不下去!”孟廣慶在櫃子頂上探了一下頭,很有骨氣的回了一句。
李成奎有些對這娘倆沒轍,這時候李龍、李虎趁機從外面跑了進來,一左一右的圍住了後孃,“娘,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沒看住弟弟……” “娘,您打我吧,是我想吃魚的……”剛才李成奎罰他們在院子裡思過,這時候藉著勸架的機會也正好進屋了。
一家五口鬧騰半天,孟廣慶終於躲過一劫,從衣櫃頂上下來的時候很‘貼心’的把他娘扔上去的東西都抱了下來,衣櫃頂上都是灰,蹭得他滿肚皮都是,李龍李虎在他身上颳了刮,笑話他像掉在地上沾了灰的年糕條。
‘年糕條’被泡在了熱水裡,他娘一邊收拾那些小一些的魚,一邊給他熬薑湯,大魚生命力十分頑強,竟然還活著,於是被養在了水缸裡,他們決定留到過年那天再吃。
晚上的魚肉很鮮美,孟廣慶裹著李虎的舊棉袍一邊吃一邊說還要去釣,李龍李虎也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著釣魚的樂趣,李成奎聽了一會兒剛想說自己也去,結果看看老婆的臉色,轉而拿著筷子一人敲了一下,哥仨一起閉上了嘴。
第二天,哥仨留在家裡被禁足三天,孟廣慶的衣服在外面被凍成了硬梆梆的幾大片,他就算不被禁足也出不去。
孟廣慶披著被子和兩個哥哥在床上打花牌,他抓了滿手的爛牌卻不動聲色,最後憋住了沉不住氣的李虎,僥倖坐了個順風車跑掉了。
李虎氣得摔了牌,“我不玩了,三兒太狡猾!好牌壞牌都是我輸,我不玩了!”
“不玩就不玩,我還嫌你笨呢!”孟廣慶也跟著扔了牌,懶洋洋的圍著被子往外面探頭,“咱娘什麼時候回來啊,買個灶糖還要這麼長時間!”
“嫌我笨!你個沒褲子穿的傢伙!”李虎輕輕的在孟廣慶的頭上敲了一下,兩個人一起把窗戶開啟了一條縫往外看。
“快把窗戶關上,三兒還光著呢!買回來也得等著送完了灶王爺才能吃,你們倆現在就盼上了,沒出息!”李龍收拾著滿床的紙牌,叮囑李虎關窗,他是三個人裡表面年齡最大的那個,性子也穩重。
“就跟你不盼著似的,不盼著你耳朵豎那麼長?”李虎起身關了窗戶,穿鞋下床去幫孟廣慶看衣服,衣服還硬梆梆的,李虎在外面敲了兩下,孟廣慶在屋裡都聽見聲音了。
“二哥,拿進來在火盆旁邊烘乾吧,晾在外面我過年也穿不上!”孟廣慶隔著窗戶喊。
李虎頂著房蓋兒似的衣服進了屋,李龍在兩個櫃子之間拉了一條繩子,孟廣慶看了看,覺得不保險,說,“換根竹竿兒吧。”
這時,院門那裡傳來開門的聲音,“娘回來了!”李虎聞聲丟下衣服就跑出去了,李龍找了一根竹竿用抹布擦乾淨,架在兩個櫃子中間,快手快腳的把衣服掛好之後也迎了出去。
孟廣慶披著被子等在床邊上,屋子裡暖和,凍得硬邦邦的衣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