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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經常出意外,兩人不過是走了一小段,他就因為沒看清腳下的石磚踩空了。
“當心。”周庭光眼疾手快,在他摔倒之前握住他的小臂,將他拉回原路。“不如我們走出去好了。”
束之像犯了錯般扯住自己t恤的衣襬,但沒說話、沒應允,因為私心裡還是很想和周庭光有這樣熱鬧人群中獨處的空間,很想說些或許會暴露他窘迫模樣的話。
“還是想在這裡的話,”周庭光讀懂了他的沉默,“那我走在前面怎麼樣?”
沒等束之的回答,他便兀自走向前,慢慢地在前面領著路。
束之在心中很感激他的體貼,可這樣走了沒幾分鐘後,就又開始做出很不體貼的事情。
因為現狀又開始讓他覺得奇怪了,又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定義了。
他想自己或許真的就是很愚笨的人,讀不懂很多東西、捋不清事情發展的邏輯,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他與周庭光。
不清不楚的朋友?或是不乾不淨的愛人?好像都不是。
因為周庭光給他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責任心使然而已,好的、更好的都是如此——在人生唯一一次衝動到不計後果的事情上他難得幸運了一次,遇見了一個好人。
“周庭光,你之後打算做什麼呢?”他突兀地開口。
但束之其實真正想說:周庭光,你之後打算把我怎麼辦呢?
可聰明人周庭光好像沒有聽懂,他那麼聰明也還是沒有聽懂。
“離吳導的戲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周庭光站在比他矮一些的石階上回身看他,觀光塔不停變換的彩光打在他的臉上。
在拂過的、很輕很柔的風中,束之覺得眼前的人和光束一樣變化莫測、不可觸碰。
“那結束之後呢?”
“回到家裡休息一段時間,我的父親不希望我們把太多時間花費在工作上。或許之後還會和家人一起去趟日本,父親和哥哥都有這個意願。”
周庭光說得很多,聽起來像是很親近的朋友才會知道的隱私,但他談工作、談家人、談旅遊,卻還是不願意談束之。
束之想,是不是對方忘記了在喜來登發生的那些事情,忘記了一個叫做束之的人手裡還保留著一些卑劣的證據,時時刻刻會對他產生威脅。
“是嘛,那很不錯。”束之笑了下。
其實這個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什麼都別再提,今夜分別之後重回各自的路,他拿著交換得到的資源去清洗掉烙印在最深處的標記,把合歡徹底從身體裡剝離,把一切挪回正軌,他和周庭光再次成為兩個世界的人。
下次見面或許在某個品牌的盛典,他們站在聚光燈下,彼此都體面。
可束之永遠做不出做好的選擇,他看著周庭光的眼睛問:“那我呢?我你打算怎麼處理?
“還是在你看來,處理了劉晶這件麻煩事、給我換了經紀公司、介紹了吳導的戲給我就已經算是交易完成了?”把這些一一羅列出來,束之才恍然發現周庭光已經做了這麼多,於是原本很淡的埋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