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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語染側臉看著，扔下一句“矯情”，就起身離開了。
所以說，哪來的桃花源，萬事利字當頭，權握在手，即使是一個封閉的環境下，在人的本性的驅使下，就算剛開始設定了好的框架，人性也會將它逐漸蠶食，轉化為自己的規則。
回去後，夜語染見到了等候她的雲念，見到她的時候雲念還有些詫異，“怎麼回來這麼早？”
夜語染隨口說道：“我吃飯快。”
雲念笑笑，語氣依舊溫和，“感覺小燁怎麼樣。”
在她眼中，文詩燁長相俊秀，優雅大方，且有管理仙凡境的經驗和能力，是夜語染丈夫的不二人選。
夜語染攏眉看向她，質疑地問出：“他可是我哥哥。”
入境前她就對這個事情很關注，近親不能結婚難道不是人人都應該知道的嗎？怎麼仙凡境裡的人對此事毫不避諱。
雲念咯咯笑了兩聲，說道：“染染，你們那裡可能有這個說法，仙凡境是封閉的，人們互相結親聯姻，都是可以的。”
夜語染表面上不動聲色地應了下來，心中卻又暗暗盤算，一定要找出這件事的惡劣後果，並予以警示，以此作為理由開放的凡境。
“但是我不喜歡他這樣的，您最好不要再撮合我們，而且我生性自由，不喜歡被人約束。”後半句相信雲念能聽懂。
果然，雲唸的臉上浮現了尷尬的神情，但轉瞬又恢復如常，像一個母親一樣，耐心勸解道：“小燁人不錯，你們慢慢了解。”
夜語染看了一眼雲念，一個念頭在心中閃過，也許雲念是為了在她父親回來前，透過親戚關係和聯姻鞏固住境主的位置，畢章自己人做事什麼都方便，她一介女流，想必以一己之身管理仙凡境定不能服眾，有了文詩燁一切都順理成章了起來。
她現在只需要搞清楚，真正的大權掌握在誰的手裡，以及文詩燁是不是被當炮灰使了。
想要開放仙凡境，必須有抓手。
太陽西沉，夜晚如期而至，夜語染泡在熱水裡，看著手腕上的聯福珠，濃烈的思念襲來，如同燒開的開水沸騰不止。
夜語染伸出素手，掠過水麵，蕩起一圈圈漣漪，她長嘆一口氣，抱著膝縮成一團，像無助的孩童。
在一個仙凡境的清晨，夜語染在所有人都沒醒的時候就乘著妖鳳離開了“高階牢房”。
原來他們是在一片山上，夜語染的視角寬廣起來後，她有些驚歎地看著那一片白色的房屋建在一片險峰奇石上，足有幾百尺高，普通人一定上不去。
妖風在一片樹林邊上緩緩落了下來，一如既往地不沾地面，夜語染熟知這點，從它背上一躍而下。
嘰嘰喳喳的鳥叫入耳，夜語染終於感受到了一絲人氣，這應該就是凡人所在的區域。
她沒急著找占卜師，而是先來了人數最多的地方，她知道她來的目的是什麼。
夜語染垂下頭，讓髮絲遮住大部分臉，就這麼向前走著，這段路走到頭，就是人們聚眾居住的鬧市了。
還未真正進入市街，夜語染就聽到一陣吵鬧聲。
“你拿一隻羊就想換我二十匹布，根本不合理！”
“老子想換就換，趕緊拿來！”
夜語染走近才看到，是一個彪形大漢和一個瘦小的男子在糾纏，周圍一圈看熱鬧的人，卻沒有一個想幫忙的，全都是指指點點，譏諷嘲笑的。
瘦小男子見自己說不過，指著牆上的紅紙就說道：“這上面明明白白寫著，一隻羊十匹布，你也太不講理了！”
夜語染現在視力極好，凝眸看去那張紅紙，上面寫著各種商品互換的要求和條件，上面確實寫著一隻羊十匹布。
她猜測現在應該是沒有貨幣，還是以物換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