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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鴻開啟藥盒,裡面是一塊凝固的膏體,是乳白色,但有一股難以描述的腥味。
“過去這麼久了,我沒想到她會突然想殺文瑜他們,是我沒照顧好他們,是我……”嵐鴻邊哭邊把手裡的東西喂到文瑜嘴裡。
夜語染的心情一樣沉重,默默拍了拍嵐鴻的肩,文瑜吃下藥後,胸前的止血藤紛紛向兩邊退去。
“咳咳咳,習悅!”文瑜醒後,第一眼就看向了身邊的習悅。
可當文瑜看到習悅灰白的臉,胸前的大洞,毫無起伏的胸口,他的表情瞬間悲傷欲絕了起來,眼眶中頓時聚集了滾燙的淚水,撲朔朔地掉了下來,但他只是默默地哭,剛開始還看著習悅的臉,後來直接埋在了她的肩頭。
夜語染看著心裡很難受,手中緊緊握著那一盒沒用的藥站到了窗邊。
嵐鴻在一旁默默掉淚,小聲一直說著,“對不起。”
氣氛就這樣壓抑了許久。
“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吧,我現在想了解一下當年的事。”
也許夜語染此刻的話有些不合時宜,但問題就在於此,若不解決,文瑜的生命危險仍舊會受到威脅。
文瑜痛哭得渾身顫抖,他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但她是他發洩的一個缺口。
“當年…當年雲念只是巫神族的巫女,她沒有靈獸,但我和習悅都有,她在那場戰爭中割去了我們的圖騰,搶走了我們的靈獸,她讓我們出境,不然就殺了我們,我們就跑,但我們被抓回來了,她沒告訴任何人就把我們扔到了凡境,仙境太高太遠了,我們上不去,也沒想過上去,但是她還是不死心啊!那個位置我們一直都沒想要過,從來都沒有!”
文瑜越說越激動,一副人生敗狗的樣子看得人心裡直泛酸。
夜語染這才注意到習悅的手腕上有一大塊疤痕,像是被硬生生剜下一塊皮肉。
說實話,真沒看出來,雲念是這樣的人。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夜語染平靜得異常,指尖不停撥弄著聯福珠。
文瑜眼中充斥著仇恨,血色盈滿他的雙眼,他死命咬著牙根,像發狂的野獸,“巫神族最高貴的巫女,還有除了境主,仙凡境中地位最高的人。”
“在這破地方地位有用嗎。”夜語染嗤笑著說出心裡話。
嵐鴻沉默很久,此時卻慢慢站了起來,“有用啊,太有用了。有了權力就可以濫殺無辜,顛倒黑白,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凡境嗎?凰主,我受不了仙境鳥煙瘴氣的環境了。”
聞言,文瑜瞬間回頭,定定看著夜語染,“你是凰主?你回來了?”
夜語染毫不猶豫地頷首,“對,我回來了,我再也不能看著雲念如此放肆了,她勢必要為她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此時此刻,屋內的三個人都有著同一種目標,同一個信念。
仇恨不會矇蔽雙眼,它只是一種動力,支撐生者活下去,面對殘酷現實的信仰。
夜語染沒多停留,把事情交給嵐鴻後,她就回了仙境,直接到了天泉。
“景先生。”妖鳳還沒停穩,夜語染就跑了下去,著急告訴景澤真相的心情,非常急迫。
景澤聞聲走了出來,夜語染一見到他就開始說,從頭到尾說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她清楚地看見景澤的表情慢慢嚴肅了起來,甚至有些憤怒和驚異。
“雲唸啊雲念。”景澤聲音低沉,眼神卻飄忽了起來.似想起了什麼,這一回夜語染沒有問,景澤只是沉思了片刻,就看著她開口道:“當年我剛帶著以湛入境,雲念沒有對我表示出任何故意,可安境之戰之後,她就變了,先是大肆收斂人心,然後扶文詩燁上位,在這過程中,很多老大京司或是京司,都被她革了職,再後來,她找到了我,說了很多,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