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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語染臉上露出一絲憐憫,輕聲道:“您別找了,把事實都告訴我吧。”
景輕凌要是知道他父親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吧。
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
景澤聽了夜語染的話,動作戛然而止,雙眸瞬間變得空洞無神,呆滯地生在地上,發出一聲長長的哀嘆,“真是作孽啊。”
和國庫中的記錄一樣,夜以湛受了景澤的陷害,重病不起,後來景澤意外得知夜以湛其實是被人汙衊,故而找了許多藥方都沒能奏效,最後他不知怎麼,知道了夜以湛其實是仙凡境的人,毅然決然要把夜以湛帶到仙凡境,救他性命。
原本他沒想和夜以湛一起待在仙凡境,可就在臨行前的一次戰爭中,景澤的父親,為了替他擋下敵人的偷襲,掉下了懸崖,沉入河底,連屍身都找不到。
景澤悲痛不已,對戰場也不再留戀,扔下景輕凌就走了,和夜以湛一起進入了仙凡境。
從這一方面來說,他不配當一個好父親。
後來,夜以湛消失,景澤就一直默默躲在六泉,守護仙凡境的安全。
夜語染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那些東西的時候,她看著眼眶通紅的景澤,安撫地拍了拍這個老人的肩,“您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畢竟您當初也是受了奸人矇蔽才那樣的。”
景澤臉色灰敗,看起來十分頹廢,夜語染一時也不知再說些什麼,只好默默地陪在他身邊,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都選擇了沉默。
“終究是我對不起他,那麼輕易就被別人騙了。”
夜語染突然,出笑了一聲,“為了一個逝去的人如此耿耿於懷,你可曾想過你那才見過幾面的兒子!”
景澤滯了幾秒,老眼泛著淚花,夜語染透眉緊皺,無聲吐出三個字,“景輕凌”。
景澤突然瞳孔猛縮,抓住夜語染的肩膀劇烈搖晃,“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還沒等夜語染回話,一股強勁的力量就把景澤推出去好幾米遠。
“你如果還有一絲良心,就應該去看看他,你不知道他沒有親人,有多孤單。”夜語染一說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景澤哽咽了半晌才抬頭, 似乎在看向遙不可及的遠方,“若不是我總是一意孤行,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夜語染看了看門外透進來的微弱日光,語氣空靈飄然,“知錯就改,你有後悔的時間不如做幾件實事。”
景澤坐在地上思索很久,才終於站起身,臉色表情還是那麼沉重,但少了一些挫敗感,他看向夜語染,神情極為認真,“找到機會我會出去看他的,現在先把你的九雲滄教好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自身真正強大起來,才不會有人傷害到她。
他一個華陸國的不知為何卻知道怎麼用九雲滄,說來也是奇怪。
不過夜語染沒有多問,她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您知道怎麼出去嗎?”夜語染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中夾帶了一絲她都沒察覺的期待。
景澤理了理衣袖,朝著祠堂的靈牌鞠了一躬,然後朝著夜語染言道:“進來的時候很輕易,可出去的法子只有夜臣君和以湛知道,現在應多了一個流引,但她忠於雲念,不知道能不能說出來。”
夜語染聽後卻笑了,流引可還欠自己一個約定呢。
“先生您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景澤也不多過問,搭了妖風的方便,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天泉。
夜語染送走景澤,轉身就看到了夜嚴,看見一臉的階級鬥爭。
“你跟他兒子什麼關係?”夜嚴一動不動緊盯著夜語染,生怕漏掉什麼重要訊息。
夜語染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