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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了船,景輕凌心裡仍有些記掛夜語染那個布袋中的藥,便故作隨意地問她:“想不想再吃點什麼。”
夜語來咂吧咂吧嘴,立馬應了下來,景輕凌就帶著她去了同濟堂附近的一家酥餅鋪。
“在這等下我,我去同濟堂抓點跌打損傷的藥。”景輕凌騙別人信手拈來,可這一句話的謊他想了又想,才開了口。
夜語染還沒反應過來,景輕凌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抓個藥還得自己去,第一軍不還有人嗎。
景輕凌進同濟堂前忐忑不安極了,但怕夜語染懷疑,還是速度飛快。
“昨天來問的藥是什麼?”
景輕凌保持著一貫在外人面前話很少的原則,簡短地說了句。
店老闆一見是凌三爺來,也不敢怠慢,馬上回了話:“回三爺的話,是避子的。”避子?
景輕凌皺緊了眉頭,心中又酸又澀,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要孩子,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偷偷吃這種藥。
“有什麼傷害嗎?”他再開口,發現聲線都變了。
店老闆馬上日應:“多少是有的,對以後要孩子會有影響,最好吃一些中和的藥。
“拿。”
再回到酥餅鋪,景輕凌手裡大包小包提了一堆,夜語染把最後一口桂花酥塞進嘴裡,趕緊迎了上去:“什麼藥啊,拿這麼多。”
景輕凌陰沉著臉說道:“給你補身子的,吃不完你拿仙凡境接著喝。”
夜語染一臉詫異,“我又沒病我調理什麼身......子。”最後一個字夜語染直接消了言,心虛地咳了兩聲。
難道被他發現了?不應該啊。
夜語染秉著良好的認錯態度拽著景輕凌袖子:“這不是現在不適合要孩子嗎,而且這藥對身體也沒什麼害處。”
景輕凌掃了她一眼,聲音冷得瘮人:“你知不知道,這藥吃多了以後要孩子都困難。”
他倒不是特別在意孩子,他就是擔心她的身子了,而且還不跟他商量。
夜語染抿了抿唇,彷彿做了一個什麼重大決定,“不就是孩子嘛,你要是擔心斷後,就再找一個身體健康,四肢健全的生了不就得了。”
景輕凌停下了腳步,用好像能吃人的眼神看著她,“夜語染,你可真夠混賬的。”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
夜語染愣了兩秒,小跑著跟在他後面也不敢吭聲,路回到了凌王府。
景輕凌徑直走向後廚,尋了悶罐和爐子,就開始煎藥,甚至還搬了小凳子拿了蒲扇,撩袍生了下來。
夜語染知道,他素愛穿白衣,所以特別注意乾淨,廚房多日沒開爐,早已積滿塵灰,白色的衣襬一接觸地面就染上了髒汙,可他卻沒看見樣,認真生起火來。
而始作俑者正無比尷尬地站在一旁,繞了一會兒手指才終於措好詞。“我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跟你說還不成嗎?”
景輕凌扇了扇風,抬頭看她眼,這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真是讓他疼到心坎兒裡去了,握著她的手,嘆口氣道:“我是心疼你,以後真的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著,你有我。”
夜語染用力地點點頭,眼眶微紅。“嗯。”
但是景輕凌以懲罰為由,讓夜語染自己扇風煎藥,可她凳子還沒生熱,景輕凌就一會兒拿盤糕點,一會兒帶壺茶來,最後竟拿了兩本嶄新的小人書來。
“你再弄個床來,我就能在這度假了。”夜語染翻著小人書,手上有一下沒一下扇著風。
景輕凌見狀,一把奪過她的扇子,“想得美。”
但下一秒,景輕凌真把正廳裡的帶靠背的木椅挪了過來,還自言自語說了句,“要不是這炭火不能在屋裡燒,就搬去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