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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語染冷冷掃了他一眼:“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說我壞話對你有什麼好處?”
夜語染尾音稍提了點,沈鳴陽就覺得有些脊背發涼,連忙擺擺手:“不敢,不敢。”隨即他又像想到什麼般,戲謔地道:“你家那位身陷毒城,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夜語染聽聞此言心中一緊,面上仍不動聲色地向後靠了一靠:“我家哪位?”
果然,調戲她毫無樂趣,一點女兒家的害羞都沒有。
“沒逗你,都城傳來的情報,二十萬大軍滯留函紫關動彈不得。”沈鳴陽的神色難得認真了一瞬,恐怕這也是他來找夜語染的原因。
這個女人的方法總是劍走偏鋒,出奇制勝,問問她想必會有驚喜。
可夜語染只是皺了皺眉頭,語氣未改半分:“他們沒帶會解毒的醫官去嗎?”
沈鳴陽搖搖頭:“西域的毒又奇又強,他們也毫無辦法。”
夜語染輕笑一聲:“你可以告訴皇上,讓這批人告老還鄉了。”這才剛戰幾天,就滯留不前了,傳出去華陸還怎麼做人。
都這個時候了,這女人還有心情開玩笑,沈鳴陽無語撫額:“祖宗啊,現在是讓你想辦法,不是一個勁嘲諷。”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真當我是萬能的?“夜語染白他一眼,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復而問道:“此戰不是曲沉提議出兵的嗎,他還是百毒不侵之身,問他不就行了。”
沈鳴陽聽了這話,神色僅而更加凝重了:“你就別提了,曲沉當初說‘若戰,必贏’,皇上就興沖沖派三爺去了,可現在皇上病倒,曲沉竟也沒了蹤影,太子也不在都城,現在更是連早朝都沒有了,臣子們全都議論紛紛,百姓也人心惶惶,現在的都城已然失控。”
曲沉失蹤了?難道他謀的不是國師之位?
夜語染腦中突然有一個驚人的想法,語氣微顫地問道:“皇上,真的是病倒的?”
沈鳴陽也站直了身子,臉色更緊張了幾分:“你是說......”
壞了!
夜語染立即起身,出乎意料的冷靜:“這樣,你先回都城守著皇上,無論他出什麼事都不要對外聲張,就只說舊傷復發,不能太過勞累,以他的名義偷著召集解毒的能人異士,不管他的解藥是否有用,都給他一筆銀子,並貼榜封賞,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絕不能讓這十幾萬鐵騎折在西漠皇城。”
沈鳴陽點點頭,立刻準備動身。
這天,怕是要變了。
夜語染生在床邊,心慌得厲害,思忖片刻就打算去找呂長志,誰知剛過長街拐角,就結結實實撞上了一個人。
“夜語染,你走路能不能看著點。”匡義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夜語染頭頂響起。
真是惡人先告狀,夜語染揉了揉自己被撞酸的鼻頭,直接忽略掉他,側了個身就又朝前走去,她身後的匡義卻冷然著雙眼,僵硬地轉身望著她的背影。
“老呂,出事了。”夜語染嘴上這笑說,卻仍是十分沉靜理性地推開房門。
呂長志見她這麼說,便慢慢聽她大致道來,不由也眉頭緊皺。
夜語染微嘆了口氣,繼續道:“連蒙這邊的戰事就交給你了,我要親自去趟函紫關。”
呂長志一聽,立刻生氣:“不行,太危險了。”現在的函紫關就是一池死水,想要讓它活起來簡直難上加難。
夜語染像是沒聽到一般,對著空氣喊了句:“石虎,”石虎立刻出現,站在她面前候命,夜語染默了默,起身坐在桌前,提筆飛快寫了幾句,就摺好交給石虎:“給洛予川,”還有,進連蒙傳播恐嚇訊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她本想讓沈鳴陽去的,這種冒險的事他不想讓自己人去做。
但現在大勢所趨,容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