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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景輕凌終於趕到大茶館時,裡面簡直一片狼藉。
且不說七扭八歪的桌椅和殘破的木門,鑲嵌進牆壁的銀針佈滿整面牆,基本每一間客房的門都碎成了木屑,鮮少有幾扇仍然存在能依稀辨認出是門的物體,也是半掛不掛的樣子。
屋內仍有未散盡的引路香的味道,看來他們是把其餘不相干的人都引到別處去了。
人少了,目標也就更明確了。
突然,一道強光從一間客房裡發出,一道身影從二樓重重摔下,景輕便飛身上前接下這個人,仔細一看竟是永安。
只見他渾身濃重的血腥氣息,整個臉都被血色覆蓋,身上的衣服也幾乎殘破無幾。
永安側頭嘔出一下鮮血,目光卻死死盯著樓上。
景輕凌來時就發現這裡的窗戶都設了結界,卿芷逃不出去,就一定還在樓上。
“諸位手下留人。”還未等景輕凌開口,一個洪亮威武的聲音就預先發了出來。
此言一出,幾秒後一個房間裡,緩緩出來了四個人,皆著白色長袍。
鬼魑手裡玉白色的單骨鏈,十三節森森白骨泛著寒光,昕魅的白袍半穿不穿披在身上,裡面的類似旗袍的緊身長裙,側邊的大高開叉讓她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而手中銀色的醉蓮懸在半空,一根根銀針只是露出了點綠色的尖端,便已叫人退避三舍,雖看不清臉,但一頭保養得當的及腰長髮便不難看出這是個性感尤物。
天魍不必多言,上次已打過照面,一柄彎月刀握在手中,還在不斷滲著點點鮮血,最一旁看起來最有人氣的,應該就是午魎,手中香爐狀的彌度還在冒著縷縷青煙,忽明忽暗地發著光,他也是四人中最矮的,也是零攻擊力的那個。
但是他的防禦,無人能敵。
“喲,大劍客怎麼有閒的管起這檔子事來了?”昕魅扭著柔若無骨的腰肢,從二樓飛身躍下,尖尖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彷彿魔鬼的狂笑。
這時景輕凌看清了她的臉,白到像塗牆顏料的臉上,血紅色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眼神裡盡是憐憫,醉蓮的花瓣一顫一顫,好似在訴說什麼。
樊江落亦是一身藏青色的長袍,手中執著一柄長劍,目光平靜:“樊某無心管各位的職事,只是想拿下隔壁的一把兵器。”
魑魅魍魎四人來完成任務,必會將現場付之一炬,那麼,什麼東西都不會剩下。
鬼魑也飛身躍下,側身看著昕魅,語氣十分不友善地道:“那就請樊劍客動作快點。”
同是江湖中人,自當給三分薄面。
樊江落得了首肯,點了點頭,眼神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景輕凌,就邁步向樓上走去。
“不知各位,將那位姑娘怎麼樣了?”景輕凌放下永安,淡定起身,舉手投足仍是貴胃之派的作風。
午魎掂了掂手中彌度,回答道:“狡猾的老鼠,難找得很。”
景輕凌微微鬆了一口氣,面上卻不顯半分,緩緩開口道:“各位是混跡江湖多年的俠客,照例說不歸朝廷管,但今日之事牽扯甚多。先不說此人是夜副將的心腹,景某亦熟知各位是何人所派,照夜副將的性格,她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兩方起了爭端,皇上定會降罪於你們四人身上,雖然四位武藝高強,但雙拳仍然難敵四手。景某不忍心各位鎩羽而歸,諸位儘管開價,景某定當予以支付。”
四個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兩兩對望,當初接下單子時倒沒想這麼多,朝廷的單他們也不少接,但每次都是一次了結,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但如今,他們連目標都沒找到,心裡不免也敲起了鼓。
正巧這時,樊江落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提的正是九雲滄。
“樊某就先告退了,但在下奉勸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