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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把衣服拿回來。”
眼看氣氛要僵掉,何蓉趕緊打電話給鐘有初:“快回來,雷再暉發飆了……好的。”
她收了線對雷再暉道:“雷先生,我們同事正在趕回,衣服還沒有洗。”
“雷先生,我們也是一番好意。”丁時英打圓場,“梁安妮一向做事周全。”
雷再暉並不走下給他準備的臺階:“在這共事的三天內,請記住,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蒙金超忌憚他是總公司重金禮聘的欽差大臣,有尚方寶劍在手,只好隱忍不發:“那當然。”
鐘有初接到電話趕緊趕回百家信,對著一堆大人物抱歉:“乾洗店今天推遲開門,沒洗成。”
梁安妮一把搶回衣服:“真的很抱歉,雷先生。她們總是自作主張。”
雷再暉接過衣服,看了鐘有初一眼。外面下雨了,她頭髮和衣服淋得半溼,背過身去打了個噴嚏。
待雷再暉回到會議室,梁安妮立刻對何蓉開火:“何蓉!你休息夠了吧?這裡有一套問卷,午休前按不同部門不同崗位發下去,保證人手一份,下班前交齊。”
她真是囂張到連談曉月都看不下去:“我來。鐘有初,你來幫我。”
談曉月對鐘有初談不上有好感,也談不上有惡感。她比何蓉早一年到百家信,那時鐘有初已經不是聞柏楨的第一助理。
“你發銷售和技術,我發行政和營銷。”
兩人分卷子的時候,談曉月忍不住道:“我要是你,聞先生走了我絕不會留下,白白讓人踐踏。”
鐘有初正在翻看問卷——除了幾道有關職業定位的問題相似之外,全部根據個人崗位不同而有所側重。這樣一堆花心思帶有個人印記的問卷,絕不僅僅是為了裁人那麼簡單——便隨口答道:“到哪裡不都是打份工嘛。和氣生財。”
“我一開始懷疑你是楚求是安插在百家信的商業間諜。”
鐘有初忍笑道:“聽說天馬行空的孕婦多半懷的是女孩。”
談曉月鄙夷道:“後來想想,你管理檔案而已,沒有密碼,怎麼打得開機密檔案。”
鐘有初嘴角噙住一絲冷笑:“我早已在蒙總電腦種了木馬。他一舉一動,我全部知道。否則你以為楚求是怎麼能將他的脈摸得那麼準?”
談曉月聽她語氣冷冽,觀她眼神凌厲,不似說謊,心裡一驚;誰知鐘有初突然又對她眨一眨眼,莞爾:“騙你的。我連繫統都不會裝。”
談曉月怒了:“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哎,不要動了胎氣。”
發問卷時,又發生一段小插曲。有人突然情緒失控,將卷子撕得粉碎,跳到辦公桌上做天女散花狀。
“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過我!”
他被保安帶出去,不出十分鐘八卦已經傳開:他三年前已經被雷再暉在上海某公司炒過一次,至今有心理陰影。
“作孽呀……也不怕傷陰鶩……”
蜂脾裡的悠悠嘆息並沒有傳到正在會議室閉目養神的雷再暉耳朵裡去。
半闔的眼皮,掩住了他那與生俱來的雙色瞳。
他將右手伸進西服暗袋,拿出一張折起來的包裝紙。
他一落機,先去機場的小食店覓食,隔了二十年,再次吃到甜蜜補給的鹽味棒糖。
不愧是格陵的甜食老字號。二十年,他的味蕾在多少酸甜苦辣裡淬鍊過?這棒糖味道始終如一,忠貞不渝。
以鹹引出更深沉的甜,多有趣。
包裝紙開啟,上面是他在計程車上隨手寫下的一個電話。他曾經痛下決心,再不踏上格陵這片土地。但家中的座機號碼,已刻入他骨與髓中。
他霍然起身,伸長手臂,將包裝紙對準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