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路向西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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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而去。
許三給自己用木頭做了個假肢裝在左臂上,而他真正的左臂自被自己砍斷後因為受傷太過嚴重,又遭受死氣的腐蝕,已經沒有可能重新接上,雖然被他別在腰間帶到了磚瓦窯,也只能經過藥物處理收在乾坤戒內。他不想自己的身體流落他處成為野狗的餐物。這次逃避仇家而遠行,為了防備別人看出自己身份,只能做了個假肢掩人耳目。不過雖然不是真的胳膊,但是藏在衣袖中的假肢猛一看卻是難以發現。
不但左臂做了掩飾,許三又用藥物將面容作了一番易容。現在的他哪裡還是一個身高八尺的江湖上鼎鼎有名狂刀許三。出現在眼前的許三變成了一個佝僂著身子,滿面鬍鬚的老人。不但外貌進行了精心地打扮,修為也被他用特殊的方法隱藏起來,若非頂尖人物很難發現真實的他。而沈笑不需任何打扮,除了那個小鎮沒有人會認識他,只需跟在許三身邊,他就是一個小輩的模樣。
二人一路喬裝打扮成爺孫,混跡在難民流或商旅之中一路前行。
白天,他們前行。夜間,他們風雨露餐。
這一行足足三個多月,他們從深秋一直走到了深冬。
天氣越來越冷。一路上雪下了好幾次。夾在逃亡人群之中,有時候就會走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之地無處只能隨地而席。
天氣雖然變冷,但許三卻是無所謂,雖然受傷但終究是有修為的人,天氣的變化對他來說幾乎沒有影響。一路上他在走走停停之下接機不斷的修煉療傷,現在傷勢基本上好了大半,這點風霜無可奈何於他,但是沈笑則不行,他乃凡人血肉之軀,雖然在路上許三為他購置了棉袍禦寒,但是卻也不時給凍得小臉發紫,牙齒上下咯咯的敲擊打顫。甚至於手腳都出現了凍瘡,血膿不時的流出。沈笑也是堅強無比,即使這樣也沒有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一路上和許三說說笑笑,給許三述說自己流浪各地的趣事。
許三雖然乃江湖人士,世間各種奇異之事見識許多,但卻沒有與底層人接觸過,透過沈笑一路的敘說,第一次對底層人的生活狀況有了些許瞭解,他心中也非常感嘆,沒有想到人世間也有這種悲涼之事。
對於沈笑的強忍飢寒之苦隨自己而行歡顏笑語逗自己開心解無聊之苦甚是不忍,心中也更加喜愛這個半路拾來的弟弟。而沈笑也對這個便宜哥哥非常喜愛,他自小乞討為生,見識過各種階層各種型別的人,所以一路上不斷從流亡的人群中打探各種訊息,也避免了不少的麻煩。
其實,沈笑不止一次流露出要和許三學習修煉想法的,但是許三不想這個天真可愛的弟弟和自己一樣以後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也說不定哪天會身首異處屍骨不全流落野外,一直沒有給沈笑教習修武之術。
他想讓這個弟弟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他已經怕了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
這個世間終究是弱肉強食,毫無道理可言,你若修武必然會與別人發生矛盾,那麼今日你會殺他,明日你就可能被別人屠殺。
一路上遇到麻煩事和不順心事當然不少。土匪橫行,不時搶劫流亡之人。有些土匪只是搶些錢財之物便會離去,也有喪心病狂之徒殺人越貨也時有發生,而且官兵、大家族和宗派之人也是囂張至極,一路至上遇到的策馬驅車橫行無忌不在少數,馬踏車撞傷人事件不斷髮生,老百姓性命在這些人眼中甚至不如一片樹葉。
所以一路上不斷有血腥之事發生,也不斷有哀哭之聲傳出。但是大家好似都習以為常繼續前行,留下那些倒黴的人在身後自生自滅。許三也曾暗中出手數次,夜間潛行接連滅了幾個山寨的土匪,更在無人處掌滅不法官兵刀斬大家族和宗門囂張之徒,但是無奈不平事太多,靠他一人也於事無補。所以,一路上悲慘的事情依然在不斷髮生,血流還在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