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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永遠的被埋在沙土之中無法相見,則跪在地上雙手抓地嚎啕大哭詛咒蒼天不公。
命運就是這樣,說不定哪天就會葬身於不可預料的危險之中。這時候生命的脆弱,生命的可悲就顯示了出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忽然間就會如同空氣般消失,彷彿不曾來過這個世間。
許三對這樣惡劣的天氣確實很有經驗,每次飛沙走石來臨之際他就會找到一個比較高的土崖,然後用刀在崖坡挖出一個容下兩個人的小洞,而後用石塊封堵住洞口和沈笑用衣服包裹住口鼻躲在裡面。等到風沙過後推開才石塊而出。
不但有風沙,也不斷有野獸的襲擊。此時出現的野獸卻不再三五成群,而是獨獸奔襲。但野獸卻比之以前大了不是一丁半點,丈餘高的比比皆是,而且兇殘無比,直接抓住人生嚼吞嚥。可是這種情況卻是很少,否則這一路的人哪裡還有活下來的。
一路上死了很多人,有被病魔折磨死的,有被飢餓奪取生命的,也有葬於野獸之口的,但是大多卻是死於人禍之中。宗派、大家族之人橫行無忌,土匪、官兵燒殺搶掠。每當這些人到來之後便出現了混亂,有了混亂就有了傷害和死亡。一些老弱病殘的人基本上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就是身強體壯者倒黴的也是不少,整個逃亡混流好幾十萬人,但是到了最後卻十不留七。
有些人實在是走累便不想再走了,隨身所帶錢財糧食即將耗盡,於是便沿路留了下來隨地挖坑而居,尋得一片荒地準備來年開荒生存。當然大多數人沒有留下來,洪流也就一直延續著。
一路荒涼無比,幾乎見不到田園和村莊,就算是樹木也是極少,就算有也是枯木殘枝。樹皮不知是被野獸啃食還是被人類熬成湯液充飢,要麼就是被狂風撕裂早就光禿禿一片。沒有皮的樹杆遒勁著身體擰著麻花矗立在荒涼的大地之上。土地裂開寬寬的口子縱橫交錯,彷彿巨獸張開的嘴一般恐怖,有一種隨時被裂縫吞入的恐怖。
一路荒無人煙。開始的時候還經常被強匪、官兵、宗派人士侵擾,但是越往西,這些飛揚跋扈之人也越來越少,但卻多了惡劣的天氣和兇殘的野獸。
一路艱辛、一路兇險。
兩個月來,沈笑每天白天揹著許三走,可是到了晚上別人都睡著後,許三卻自乾坤戒內取出丹藥讓沈笑服用,又用丹藥水不斷的為沈笑擦拭推拿。這使得沈笑身體越來越強勁了,原來瘦弱的胳膊有了雞蛋大的兩塊肌肉,小腿的肌肉更是發達,整整兩塊肌肉突兀在小腿上隨著走動上下流動。
肌肉這迅猛地生長,力量也會相應增加。到了最後沈笑揹著許三那百十多斤的身體不再吃力,如不是怕驚世駭俗怕驚著周圍的人他就一定會健步如飛。
到了臘月中旬,也就是馬上歲首之際,他們才到了目的地,終於不再行走了。
歲首是整個華夏民族祭祀的節日。這一日一過,就是春天了。也就意味著天氣將變暖,春望即將到來。這一日,人們就會以各種方式祭祀蒼天、祭祀各種神靈和先祖,祈求來年豐收、平安。但是在這荒涼的逃亡之路,哪有什麼物品可以祭祀?口中能有的只有一口狂烈的西風。
許三要去的地方是西荒最邊緣的別雲山。
當許三告訴沈笑到了的時候,沈笑順著許三手臂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連綿不斷峰巒映入眼簾,看不到頭也看不到頂,一個一個巨峰直入雲霄,雲霧在山腰處飄繞,如絲綢飄帶般一圈一圈的,山峰也就虛幻的看不到頂。
雄壯與輕柔、真實與飄幻相映成趣,美不勝收。
沈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路行來到處是荒涼,但是這裡卻如人間仙境一般,雄壯挺拔的山峰插入白色的雲霧之中,山上長滿各種松柏樹木,雖是寒冬之即,但卻翠綠滿眼,一望無際之下將整個山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