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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雷獅同現在沒有很大的區別,品味一如既往的糟糕,人品也一如既往地惡劣。
只不過有一點不同,那時的他,很是喜歡去做一些危險度極高的惡作劇‐‐一不留神就會死人的那種惡作劇,而現在的他,興趣早已從玩惡作劇變成了玩真正的死亡遊戲。
小小的我從樹上爬下來之後看見樹下的人時,很是詫異,但因著異常熟悉三皇子殿下的外貌特點,我很快就猜到這人正是折騰自己的三殿下。於是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個禮,喚了一聲三殿下。
他玩味地笑,罷了,冷漠地伸手向上一指,命令道:&ldo;上去。&rdo;
我雖困惑,但還是聽從命令,放下背簍轉身繼續爬樹。
之後整整兩天我都沒有從樹上下來,因為雷獅只說了讓我上去,並沒說讓我下來,因此我抱著胳膊在樹上坐了整整兩天。
第三天早上是被兩隻冰涼的手指捏醒的。
朦朧睜眼,就見雷獅那張尚且稚嫩的臉出現在我面前,唇角掛著玩味的笑。我立刻清醒了過來,兩手抓著樹枝,一聲三殿下說得戰戰兢兢。
他收回扯我臉的手,笑得很奇怪,語氣莫測地說:&ldo;倒是個聰明的傢伙。&rdo;
我不明白他說的聰明是指哪方面,如果是指足夠聽話,我想我是聰明的,因為這麼多年的被販賣生活,讓我早已習慣按壓下內心深處的所有抵抗情緒,平津且乖巧地去聽從每一任主人的任性吩咐,同時也練就了一副即使面對死亡也依然能保持鎮定的心態。
這不是值得驕傲的事,因此我只是很實誠地說:&ldo;應該的。&rdo;
他又笑了起來,隨後又說:&ldo;跟我下去。&rdo;
那時的我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我保住一條命,然而現在有機會親眼回顧過去,略一深思,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原來我從一開始就很瞭解雷獅,我知道他說想吃雷羅果只是個藉口,更多的可能只是想看我手足無措、涕泗橫流求饒的場面,再不濟也是想看我在樹上膽戰心驚的可笑模樣。
這人的興趣和人品一向讓人討厭。
因此,在出發前,我就已經將接下來一週的選單準備好,囑咐廚房的下人,倘若我之後沒有回來,這接下來一週的菜餚就按照單子上說的做,而若是一週後我還沒有回來,我的遺書就可以拿出來了。
雷獅以前從未見過我這般無趣且不怕死的人,是以在得知我已經將接下來一週的事情都準備好就淡然去赴死這件事之後,第三天就興致高昂地爬上了雷羅樹,親自將我提溜了下去。
畢竟我這樣的玩具很少見,於他而言,能在無趣的皇宮生活中找到那麼點不同的樂趣,一條命不算什麼。
我從樹頂慢吞吞向下爬,中途抬了一次眼,看見天邊的朝陽露出半個紅色的身體。
就像不久前的我,一半人生進入了死亡,一半人生仍在人世徘徊。
我是被某種東西扎醒的。
&ldo;嘶‐‐卡米爾?&rdo;
正忙著給我扎針的卡米爾聞言抬頭瞄了我一眼,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我低頭看了看手臂外側扎得稀稀疏疏但數量卻不少的小洞,又看了看卡米爾正要向我手肘內側扎去的尚且完好的針頭,頭皮都要爆炸,及時吞回已經滾到喉嚨的尖叫。
&ldo;不、不用紮了卡米爾!&rdo;我說,&ldo;我感覺我現在很好,真的!&rdo;
怕他不相信,我還特地笑出一副傻孩子的模樣,結果就聽他後面傳來的冷笑聲。
&ldo;把你那傻不拉幾的笑收回去,看著倒胃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