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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幾個身著潛水服模樣的人從水裡水淋淋地上了岸。
他們的手裡拿著聲納探測儀,看向面前的這群中國面孔。
“請問,誰是中方專案部的負責人?”對方用阿語問道。
白箏忙站出來,示意了江栩的位置。
“你好,這是我們的技術負責人江栩,我是她的助理兼翻譯,您有什麼發現可以直接和我說。”
對方將聲納探測儀拿到了白箏面前,解釋道。
“我們發現,因為海域上流施工的原因,對海洋水質造成了一定的汙染。
不過這只是次要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施工所產生的噪音。
我們通常認為,貝殼類生物適宜生活的聲音環境約為10到200赫茲。
經過剛才的檢測,水下的聲音已經超過了200赫茲,明顯是不適宜這些生蠔生存的。”
當白箏將這些話翻譯出來時,在場的幾位工程師都沉默了。
奧馬爾和阿伊莎也同樣神色複雜。
已經造成的損失他們沒有辦法去計較,他們更擔心的是,維多鎮養殖業的未來發展方向。
沙中友誼大橋橫跨兩岸,是十分重要的交通要塞。
橋樑一旦建成,維多鎮將會一躍成為交通重鎮。
屆時,無論是貿易還是生活,都會給維多鎮的人民帶來非常多的便利。
無論是他們自己,還是政府,都知道沙中友誼大橋的重要性。
所以,他們很清楚,無論為了何種原因,沙中友誼大橋的專案絕不會被叫停。
鬧事是一種手段,示弱也是一種手段。
他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中方專案部,希望他們能想出什麼辦法,讓二者可以相容。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這很難……
面對阿伊莎懇切的眼神,江栩幾度張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江栩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梁嶼川:“梁工,以你的瞭解,咱們能有調整的方向嗎?”
梁嶼川眉頭輕皺,有些猶豫。
“前幾年,在國外看到過一些創新的施工方式,但是現在都沒辦法給出準確的回答,我也需要一些時間。”
江栩點點頭,表示明瞭。
她長舒一口氣,跨步走到阿伊莎面前,用英語對她說道。
“很抱歉,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沒有辦法給出你們明確的答覆。
但我承諾,我們不會忽視你們的需求,我們會盡力……”
阿伊莎的眼眶有些溼潤,嘴裡不斷地重複著“please,please”,聽得白箏心酸不已。
簡要和幾個生態專家進行了必要手續的交接後,大家在阿伊莎祖孫倆的目送下,踏上了返程的路。
梁嶼川開車,江栩坐在副駕,巫鄭和白箏則是在後座。
相較於來時的緊張和忐忑,車上的氛圍,更多了幾分凝重。
白箏的心裡有許多的問題,但是江栩和梁嶼川都沒說話,她也不敢開口。
她知道,這不是某一兩個人可以做的決定。
如此重大的決定,勢必要關係到各方利益,這是她目前觸碰不到的篇章。
過了好一會,江栩才看向梁嶼川。
“梁工,這次可能要麻煩你了。”
梁嶼川卻沒有立即應下,只認真地問江栩:“你想好了嗎?會很難的……”
江栩點頭:“我知道很難,但我沒辦法放任不管。
利達市政府可能不會要求我們停工,但是維多鎮的居民會遭受巨大的損失。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的!”
梁嶼川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而後鄭重回答:“我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