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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箏起床的時候,看到身邊沒人,便知道梁嶼川肯定是一夜沒睡。
她嘆了一口氣,下床去了書房,果不其然看到梁嶼川正埋頭在電腦面前。
熬了一整夜,他的眼球通紅,眼睛下面有一團明顯的烏青,下巴上更是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頹廢得不像話。
“梁嶼川。”白箏叫他,語氣中本來是有些責怪的。
梁嶼川抬起頭來,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笑容,笑著笑著,嘴角卻耷拉了下去,彷彿是笑不出來了。
白箏察覺到不對勁,快步走到他的身邊:“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梁嶼川啞聲開口:“假的,都是假的。”
“什麼是假的?”
“採購清單、驗收材料,都是假的,和專案的施工要求還有其他分包商交上來的東西,都對不上號。這兩家公司絕對有很大的問題,我甚至懷疑他們就是導致南江垮塌的重要因素。”
白箏伏下身子,快速地劃拉著螢幕上樑嶼川做出的健為、上瑞兩家公司和其他公司相關資料的對比圖,還有一些明視訊記憶體在疑慮的地方。
這些漏洞,非常明顯,甚至不需要太過深挖,就能看得出來。
但為什麼當時沒有人發現這些問題呢?相關的巡查組,為什麼又以設計方案有問題為由進行定性呢?
這些問題,白箏能想到,梁嶼川自然也能想到。
但是在目前這個階段,他們都不敢深思。
梁嶼川揉了揉太陽穴,從椅子上站起來。
“無論如何,我得搞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已經拜託羅主任幫我約了兩個當時參與過南江大橋的工程師,還有設計院,也有位退休的老設計師參與過這個專案,我已經讓費所幫我約對方見面了。”
白箏實在是有些擔心他的狀態,她試探著問:“你都一晚上沒睡了,要不睡一會再去吧。”
梁嶼川搖頭:“阿箏,我現在躺在床上也睡不著,還是早點去見他們吧,你在國內就待一個月的時間,我也想盡快把這些事情瞭解了和你一起回沙國。”
白箏還想開口,但是看到梁嶼川認真焦急的神色,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嘆了口氣,退了一步:“你沒休息好,就打車去好不好,開車我實在不放心。”
“好,我答應你。”梁嶼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那今天要辛苦阿箏自己開車去集團了,可以嗎?”
白箏鄭重地點頭:“可以,我也想試試獨立上路,我會盡可能小心點,開慢點的,放心吧。”
簡單在家吃了個早餐,白箏和梁嶼川一起出了門。
梁嶼川先把她送到地庫,給他複習了一遍基礎的駕駛知識,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出了地庫,自己又才出小區去打車。
白箏醒得早,出門也早,路上的車還不算特別多,但她仍然是謹慎萬分。
除了轉彎需要,基本上保持著中間一根道的行駛,堅決不超車、不超速,也不理會別人對她的嗶聲。
就這樣一路小心翼翼地到了集團,花費了比平時堵車還要更多的時間。
她將車停到集團的停車場,一下車,又碰見了幾個同班的同學。
她並沒有主動和別人打招呼,別人自然也就掠過了她。
到教室之後,她規規矩矩地坐在位置上,等待老師來上課。
孫玉也很快來到座位上,和她打了個招呼,便偏轉過去和別人說話了。
白箏感覺得到她態度的變化,卻並不在意。
就像梁嶼川說的,都是在工作場合產生交際,未必就要成為多麼親近的人,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一天的時間,她除了偶爾在課間和梁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