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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到,這個名字和“雙開”“貪汙受賄”“金額巨大”“死刑”等字眼掛在一起。
梁嶼川涼薄的聲音從旁邊傳出,比包間裡的冷氣還要冰冷。
“所以,人已經不在了,相應的勢力也隨之倒塌了,那兩家建築公司,一家破產、一家成了空殼,曾經利益相關的那些負責人,出國的出國,進監獄的進監獄,如今,也都已經找不到可以追究的人了。”
說完,梁嶼川端起面前的分酒器,一口灌了下去。
白箏看到他隱藏在桌下緊握的拳,感覺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痛。
他們原本以為,最難的部分在於追查真相,卻沒有想過,如今真相查清了,卻似乎已經找不到在意的人了。
對面的何院長同樣是心情複雜,素來在京北設計院說一不二的男人,此刻抱著那一摞檔案,老淚縱橫。
他摘下眼鏡,一把接一把胡亂地抹著臉上的溼潤,語氣憤然。
“我知道,我早都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沒有辦法……
那不僅是你爸的恥辱,也是我的恥辱,是我們整個設計院的恥辱。
設計院建院七十多年,經我們手的橋樑,從未出現過重大的安全事故,梁承志是我們院裡最年輕的後輩,他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呢!
只是,只是那時候,所有的輿論、專家、上級,都被別人把控著,我們投訴無門、調查無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他走上絕路……”
何院長說到這裡,費天也實在繃不住了,兩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抱著彼此的肩,嚎啕大哭起來。
白箏背過身去,不敢看他們這般模樣,只能胡亂用袖子蹭著自己臉上的淚。
對比之下,梁嶼川這個局內人,反倒是最平靜的。
他沉默著等到大家發洩完情緒,挨個給大家遞去紙巾,安慰道:“沒事的,我都知道,我爸也都知道。
時局就是這樣,從不因個人的努力而有所改變。我心裡很清楚,如果我是去年去寧市查這些事情,不僅會顆粒無收,甚至有可能將自己也搭進去。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過去這麼多年裡費盡心力都無所獲的原因。
但幸好老天有眼,做了壞事的人,總會得到懲罰。當年的真相,也總會一點一點被揭露開,讓在意它的人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