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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我能做的儘管招呼,不會讓你孤軍奮戰的!”
後座的白箏眉頭一跳,下意識地覺得心口抽搐了一瞬。
還沒來得及反應,江栩的笑聲便充斥了車廂。
“哈哈,我就知道,梁嶼川可不是個明哲保身的性子!”
梁嶼川也跟著笑了起來。
從白箏的角度看過去,他嘴角輕輕上揚,泛著好看的弧度,眼眸彎彎,不復方才的嚴肅與疏離。
彷彿和江栩之間達到了某種默契。
這種默契,是在數年的合作之中堆積出來的,不需要太多言語,便能明瞭的。
白箏感覺心口有些發脹,她連忙搖下車窗,讓海風洶湧而入,壓制自己的那點不適。
“白箏。”江栩忽然開口叫她。
“嗯?”
“你回去就和梁工一起,尋找能夠解決目前問題的施工方案。
你會阿語,有些相關的論文和新聞報道,你可以協助梁工。
至於集團那邊,就交給我吧!”
江栩的語氣如同一個女戰士一般,明知前路會面臨多少的阻礙,卻還是沐風前行。
白箏被她的狀態感染到,很快摒棄掉剛才那一點上不得檯面的情緒,接下了這個艱鉅的任務。
回到專案部已經是臨近中午的時間,但幾人卻都沒有吃飯的慾望。
巫鄭主動提出去食堂給大家打包,剩下幾人則是找了個會議室,開始商議解決措施。
江栩則獨自一人抱著電腦,寫要上報給集團的請示。
,!
比巫鄭更先到達的,是聞訊趕來的劉宇。
儘管江栩等人已經向他解釋了事情的來因後果,他卻仍舊沒有生出負責任和解決問題的心思來。
他是專案經理,首要的任務便是在規定的工期內,以最經濟、安全的方式,完成專案的交付。
江栩好說歹說,他都不願意退步。
最後江栩忍無可忍,直接抓著他上了車,一路風馳電掣趕到維多鎮的生蠔養殖場。
自己眼睛看到的,遠遠比別人嘴裡說出來的,要更具有衝擊力。
面對著臭氣沖天,一排排生蠔全部死亡的場景,劉宇再也說不出硬氣的話來。
江栩沒有再和他吵鬧,只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地勸慰。
“老劉,我知道你的壓力,成本、時間、進度,這些都是壓在我們頭上的幾座大山。
可是你想想,若是這樣的事故發生在國內,我們會面臨怎樣的輿論境地。
對於沙國來說,沙中友誼大橋是他們幾代人所期盼的橋樑,他們不敢以此為代價來要求我們屈服。
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喪失底線啊!
我們建橋是為了給沙國人民更好的生活,我們不能以此為由讓他們犧牲掉原本的生態和產業啊!”
江栩的一字一句,語氣輕緩,卻振聾發聵,說得劉宇好半天都沒有抬起頭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一屁股坐到海灘上,望著面前被汙染的海洋,止不住地嘆氣。
“盡力吧,盡力吧……誰又願意做那傷天害理的人呢?”
:()躍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