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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她才走出警局。
當她回頭望去,嶽仲桉剛走出來就被記者包圍住了。rare新品發布會,因為她參與的這場活動引發鬧劇,就這麼出師未捷,她為他擔憂,生怕他誤解。
不久前的幾小時,他還在咖啡館靜靜聆聽她的心事。僅僅幾小時之後,他將她抵在電梯上,痛心地質問她。
林嚶其對此心懷愧疚,本想向他解釋清楚,恰在這時,手機忽然響起,是周良池打來的。
她一味地望著他,隔著不停遮擋住視線的人群,她看到那張依舊處事不驚的臉龐,正目視前方,言簡意賅地表態。
「來我醫院急診室一趟,阿姨受傷了,不過別擔心,受傷部位問題不大,只是另外有件事要和你說。」電話那頭是周良池沉著冷靜的聲音。
她匆匆趕到醫院,擔心受怕的。母親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她經不起有任何不好的事。
嶽仲桉看著她的背影在飛快跑開,心沉了一下,她難道沒有想要說的話嗎,或者解釋幾句,她沒有,她並不在乎他。
在急診室,林嚶其見母親穿的那件熟悉的格子襯衣,瘦弱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母親的頭部用紗布包裹著,她趕忙問母親怎麼受傷的,嚴不嚴重。
「真沒多大事,你別急了,本來腦子就不好使,一急又怕急出什麼毛病。我就是幹活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從樓梯上滾下來,受了點皮外傷,我覺得包紮一下就好了,周良池大驚小怪地堅持要我縫針,天底下也就他最關心我們母女。」母親嘴上抱怨,臉上難掩對周良池的讚許。
「阿姨,以後可不能再這樣拼
了,萬一摔傷了大腦,那就不是縫幾針這麼簡單。年紀也大了,該少做點體力活了。「周良池的聲音,林嚶其一聽就能辨認出來。
她雖然記不得周良池的臉,但他和紀幻幻一樣,為了方便她辨認,上班穿白大褂時,裡面會繫著的是同一款藍色印花領帶,他從來都不換別款領帶。
「我知道了,聽你的,遵醫囑。」脾氣向來蠻硬的母親,笑著答應。
周良池不厭其煩地提醒:「一定要多休息,按時用藥,千萬不能再做重體力的活。」
「好了,我都說了聽你的,我還有點活,你們倆慢慢聊。」母親拿起包,想脫身走,給女兒和周良池製造單獨談話的時間。
「媽,我們陪你一起走。」她忙想緊跟著母親走。
「嚶其,正好你等下,來我辦公室,我有話要對你說。」周良池說著,轉身往電梯口走。
母親朝著周良池的方向對林嚶其戳戳手,暗示著。
她怎會不明白母親在想什麼,在她眼裡,周良池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人,更視如兄長,摯友。自從她患上臉盲症之後,她便將對他所有的暗戀,都放下了。明知是不可能的了。她連他的臉都看不清,試問,誰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連自己臉都不認識。
也曾想過,如果沒有那些變故,也許她現在也是一名醫生了,和他並肩,成為同事,共同救治病人,對抗病魔,她會離他很近了。
然而,事實上他離她
已經很遙遠了。
十三年之前,她也是這樣跟在他身後,望其項背。他比她年長幾歲,她仰慕他,他們曾經有過共同的理想,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
他身上的白色大褂,是她幻想過的。
「阿姨最近在做什麼工作?」
「她和我說的是在做家政,住在僱主家中,週末回來,只是做些家務,燒飯做菜打掃衛生,並沒有重體力工作。」這段時間,她正忙找工作,加上時而還要根據線索去外地尋找弟弟的下落,已經好久沒有注意母親的身體了。
她跟在周良池身後走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