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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燧貿遷,樹間的秋月桂花已然沒了影子,只剩下斑駁的枝葉高高掛起。
“郡主,天涼了,您可得小心點兒,別又受了風寒。”南衣將一件白色的風衣搭在姜雲曦的肩頭,小心提醒道。
“南衣,聽聞今日護城河邊有泅水比賽,要不我們去瞧瞧?”姜雲曦漫步在王府的後花園中,瞧著百花漸漸凋零,頓時也無趣了起來。
近日軍營雜事甚多,連帶著父親和兄長都在忙碌,執掌飛鷹營的蕭瑾熠更是事務繁多,所以,她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今日烏雲飄然,可能會下雨,奴婢先去拿把傘。”南衣仰頭看了一眼霧濛濛的天空,思慮了一番。
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姜雲曦才剛下馬車,斜斜細雨便飄忽落下,幸而,多數人今日都注意了天氣,自帶了油紙傘。
護城河有數百尺寬,源自千里之外的雪山之地,綿延至北堯國東境海域,橫穿九州大陸北部,滋養一方水土,百姓依山傍水,生活滋潤。
河水面似明鏡,平靜地湍流向東,實則內部波濤洶湧,能毫不做防備地在河中泅水,也算是水性甚佳。
“聽聞這次比賽的還有來自飛鷹營和黑虎營的將士。”南衣為姜雲曦打傘,見參賽的選手已經準備下河,便順道解說了一番。
飛鷹營與黑虎營正好分別從屬於攝政王和瑞王,這麼一想,這次的泅水比賽也算是兩位身居高位之人的暗中較量。
“南衣,你覺得哪方有勝算?”姜雲曦端正地站在湖邊護欄的邊上,目光看向湖中的小船兒上,十位參賽的壯士已經蓄勢待發。
“奴婢不太清楚。”南衣模糊地埋首回答。
“我覺得,攝政王殿下的人會贏。”姜雲曦絲毫未猶豫,直抒胸臆地瞧了一眼兩邊臨水的閣樓,蕭瑾熠不會就在閣樓裡面吧?
細如針尖的雨如同一張繁密的大網,即使有油紙傘的遮擋,姜雲曦的裙衫還是溼掉了一些。
此時,左側臨水的閣樓之上,一雙深如湖水的眸子緊緊盯著姜雲曦的身影。
今日她穿的是一件湖藍色的碧波長裙,在夾雜著細雨的涼風吹拂下,細腰羸弱,像是要被風颳斷似的。
“她倒是很閒,竹影,去請人。”蕭瑾熠今日難得有空閒,便出來瞧一眼比賽的情況,若是誰敢在這種場合丟了人,那便別回軍營了。
沒成想,還遇見了姜雲曦,大半個月不見,她像是又漂亮許多。
“郡主,我們去閣樓裡躲一下雨吧,別待會兒淋溼了身子。”
“好。”姜雲曦點點頭,朝著蕭瑾熠所在的閣樓趕去,剛到屋簷,便遇上了正下樓的竹影。
“郡主,王爺請您上去。”竹影趕忙讓開了路。
姜雲曦的裙身被斜斜細雨沾溼了些,南衣收好了傘想要一併跟上前去的時候,一如既往地被竹影攔住了去路。
王爺喜靜,只允許姜雲曦進門。
木門被姜雲曦緩緩開啟,發出吱呀的響聲,蕭瑾熠坐在靠窗的茶桌邊,目光緊隨了過來。
閣樓沒有屏風的遮擋,姜雲曦一眼就能看見他。
“落著雨也不妨礙你到處亂跑,不是身體不好嗎?看來都是自己作的。”姜雲曦還未行禮問安,蕭瑾熠便冷冷地開口諷刺了她一句。
“臣女出門的時候還未下雨。”姜雲曦垂著眉眼,有些不服氣地嘟囔道。
“伶牙俐齒。”蕭瑾熠嘴角在無人注意時輕勾起,滾燙的清茶入口,竟比剛才更加鮮美。
“坐。”
姜雲曦乖巧地坐在蕭瑾熠對面,這兒的視窗是個觀覽比賽的好地方,如今第一批人已經下水,水花翻騰,好不激烈。
“殿下,領頭的那個是不是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