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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姜雲曦的那一曲,即使尚未完結也讓在場的人沉浸其中,悠哉樂哉。
“如此看來,徐小姐的譜子還真是錯得離譜。”沈嫣單手撐著太陽穴,毫不顧忌地看向徐清兒,不留情面地開口。
徐清兒無言以對,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高臺的皇后,也就是她的姑母。
“行了,宴會繼續。”皇后沒眼看這位不成器的侄女,壓著聲音鎮住場子,偏頭看向皇上的時候,發現他的目光停留在蕭瑾熠的身上,眼裡更是帶著狠意。
都十五年了,那個女人還能夠影響到皇上的情緒。
早知如此,在蕭瑾熠羽翼未滿,年紀尚輕的時候她就該派人前往皇陵弄死他,以絕後患。
“皇上,中秋圓月,臣妾敬您一杯。”徐言姝刻意端起金盃對著皇帝,文武百官注視著,他更是不好推脫。
皇上收斂目光與情緒,一如既往地假笑,共舉酒杯將這烈酒飲下。
站在瑞王一黨的大臣紛紛起身,恭賀皇上與皇后伉儷情深。
伉儷情深,皇上心裡苦澀至極,彷彿心臟都要被螞蟻啃食透了,他這一生,最愛的人已經死去,為了朝綱,卻要對後宮這麼多女人雨露均霑,身不由己。
蕭瑾熠落下酒杯,孤身站起朝著殿外走去,黑色的身影在明亮的大堂很顯眼。
宴會尚未結束,他卻事先離開,不少大臣心底都有些不滿,但是卻不敢真的說什麼。
殿外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屋簷頂端,月光如明亮輕紗,即使未有點亮的宮燈引路,也能夠伴著月光在夜色中行走。
月色撩人,蕭瑾熠剛走出殿外的階梯便瞧見了姜雲曦嬌小的身影。
灼灼月華打在她的身上,晚風吹拂,裙襬輕飄,彷彿月宮仙子,只可遠觀不可近瀆。
姜雲曦的手被簡單包紮了一下,但是察覺身後有人凝著她,如此熟悉的氣息,儼然就是蕭瑾熠。
“青嫿,好黑啊!我有些怕。”姜雲曦拉著青嫿的手臂,嬌滴滴的聲音傳入了蕭瑾熠的耳中。
今夜是滿月,隱隱能夠隨著月亮光線看清路,沒想到姜雲曦的膽子這般小。
“郡主,這裡是皇宮,不會有什麼的,不怕啊。”青嫿站住腳跟,她深知自家郡主膽量小又有些怕黑,所以趕忙安慰道。
誰能想到,青嫿剛說完,高牆頂端便站著一隻黑貓,發出了撕裂一般的吼叫,聲音戰慄。
“嗚,我們回去等著哥哥好不好?”姜雲曦閉上眼睛,稍加一用力,指尖好不容易凝血的傷口又撕裂開來,發出隱隱的刺痛。
青嫿沒法,放下了宮燈轉身之際,正好就看見了款款走來的蕭瑾熠,頓時,差點兒將宮燈扔到了地上。
姜雲曦趁機將傷口上的紗布扯開,由著血滴落下來,眸裡瀲灩著驚嚇過後的水光,看見蕭瑾熠不斷走近。
不過一會兒,兩人之間便只有幾尺的距離,姜雲曦委身行禮之時,便被蕭瑾熠直言制止。
“怕黑還這麼早就走了。”
“我就是想回家。”姜雲曦癟了癟嘴巴,可憐兮兮的抬眸迎上蕭瑾熠的眼神。
蕭瑾熠的眼睛凝視著姜雲曦指間正在浸血的傷口,眸子深了深。
“郡主,您的傷口怎麼崩開了?”青嫿嗅到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趕忙拿著絲帕給姜雲曦捂住傷口,眉心緊凝著。
“我不知道。”姜雲曦酥軟無辜地聲音響起。
此時,遠處的馬車快馬加鞭地趕來,宮門之內只有皇上的馬車可以通行,未得允許時,即使是皇后也只能乘坐步輦。
蕭瑾熠竟然有這個特權,馬車緩緩停在蕭瑾熠跟前,姜雲曦後退了兩步,正當青嫿帶著她往回走的時候,他冷聲開口了。
“姜雲曦,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