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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時安的一雙銀眸變成了黑色,她微微歪了歪腦袋,沒開口,臉上仍是面無表情,只是眸中露出些許疑惑。
江半夏硬是從這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些可愛,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這才揚了揚嘴角,神神秘秘地開口:「妖術。」
喬時安一時啞然,好半晌,吐出兩個字,「幼稚。」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半夏盯著喬時安的背影看了半晌,輕笑了一聲,所以說,果然是她沒錯啊。小朋友,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回辦公室拿了快遞,江半夏也離開了妖管局,前往自己的住所。
約定的時間很快便到,喬時安給江半夏發了很多條資訊,都沒收到回復,詢問白小雅,白小雅又說江半夏沒去妖管局。是以,喬時安從白小雅那兒要來了江半夏的地址,決定親自去看一看。
站在房門前,喬時安抬手按了下門鈴,裡面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動靜。
喬時安蹙了蹙眉,視線落在門把手上,頓了半秒,試探性地擰了一下,開了,門沒鎖。
喬時安邁步踏進去,入目是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傢俱。
環視一週,喬時安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有什麼東西滾落到了喬時安的腳邊,喬時安撿起一看,是一枚藍鑽。
順著藍鑽滾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喬時安看到了一扇虛掩著的門。手裡捏著那枚藍鑽,喬時安邁步走過去。
輕輕推開門,喬時安看到的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一片寶石的海洋,似乎是特製而成的「龍穴」。這一堆寶石之上,一條銀龍盤著身子,察覺到他人闖入,原本閉著的眸子陡然睜開,暗金色的豎瞳裡滿是暴虐的氣息。
喬時安與銀龍的目光對上,微微愣了一下,「你……」
銀龍再次閉上眼睛,「出去。」
喬時安有些猶豫,一雙眸子很冷,淬著寒冰。半晌,喬時安抬眸,攤開掌心,面無表情地開口:「我來還你一樣東西。」
銀龍終於有了動作,龍首靠近喬時安。
一人一龍隔著門框對視,體型的差距尤其明顯,那門甚至沒有銀龍的頭大。以至於給人一種龍是被困在裡面的錯覺。
「送你了。」江半夏的聲音很冷,不似以往。
喬時安眼裡沒有絲毫波動,「為什麼?」
「所有物,我樂意。」江半夏說道。
喬時安若有所思,這是,江九潯,她以前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如今名字改了,性格好似也變了,但眼前這個,是當年那個江九潯的模樣。
喬時安將藍鑽收好,沒動。
「小朋友,出去等著,我讓她來見你。」江九潯淡淡說道,言辭間自顯尊貴。
「你……這是怎麼回事?」喬時安表情嚴肅,很是鄭重。
江九潯輕笑了一聲,「無妨,在她願意之前,我便不是她。這樣算來,她也是個小朋友,有趣。」
「想想看,她是怎麼形容我的,黑暗面?」江九潯饒有興致地開口,聲音卻依舊很冷,「我喜歡這個遊戲。」
喬時安覺得眼前的江半夏有些分裂,但她能想像得到這是為何,兩段記憶,兩個「失憶」的人,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江半夏。
造成這種分裂的原因,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以及一個人的故意為之,盛伊雪。初衷當然是好的,把原本的記憶封印一段時間,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解封,將可能造成的傷害削減到最低。畢竟那個時候,江半夏完全就是一個暴君。
但誰也沒料到,分離的兩段記憶,在這個過程中各自獨立了。一個形成了如今的江半夏,另一個變成了如今的江九潯。
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她們某些地方相同,但又差別很大。她們此時共享記憶,相比兩個獨立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