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腦子開過光吧?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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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豫川突然斷聯,塗嫿有些擔心。 【被監護人暫無性命之憂。】 “話是這麼說,但刑罰殘酷,他還發著高燒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撐下來。” 樓下的議論聲時有時無,塗嫿沒關書房門,偶爾能聽見一二。 “我們就只能等謝豫川醒來?”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這一等,就從白天等到了黑夜。 期間塗嫿嘗試過下樓給謝家人投餵點吃喝的東西,可惜不成功。 跟謝豫川失去“連結”之後,微信的“遠端投餵功能”宛如癱瘓了一般。 直到晚上5點多,謝豫川總算醒了。 「謝豫川:仙子可還在?」 “我在,你怎麼樣了?” 詔獄牢房內,謝豫川提著的心在聽見熟悉的聲音後,落了下來。 神明沒有棄他而去,真好。 「謝豫川:好多了,仙子所賜之藥真是神藥。」 塗嫿知道謝豫川沒說實話。 “你怎麼又受刑了?” 謝豫川微怔,不太確定地對著空氣問道:“仙子……如何知予珩受刑?”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問的,實在是可笑,神明法力無邊,何事不知。 謝豫川:“是予珩唐突了。” 回應他的是四周清淺的笑聲,謝豫川只覺耳根微微發熱。 他跟塗嫿講了受刑之事,那些權力爭鬥之中的陰私,他不願汙了仙子的耳朵,簡單帶過,只說了重點。 他現在感覺還行。 受刑後身上傷痕累累,稍稍一動便鑽心刺骨的疼,他咬著牙忍痛從破席之下,翻出受刑前藏起來的水和藥,審訊來的迅猛,險些暴露了這些天外之物。 吃過藥,謝豫川靠在牆上斂眸沉思,他不能繼續再困在這了,得想個辦法出去再做打算,只有出去了才能護住家人。 但隆慶帝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除非謝家不再成為他的威脅。 夏侯桀這人從當皇子時,心性陰狠又能隱忍,做了帝王更是為所欲為,謝家兵馬因為他背後做手腳,一再折損,到如今謝家還能讓他有忌憚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尊神位。 神威之下,哪有他的天子威嚴。 何況如今還顯靈了。 此次前來詔獄洩憤,說明他怕了,他怕了,那謝家便多了談判的籌碼。 正沉思間,家神的聲音再次響起。 塗嫿坐在樓梯口雙手捂著取暖用的熱咖啡,望著那尊被供在高處的神位,眸光微動。 塗嫿:“謝豫川,你們謝家把那尊神位交上去吧。” 「謝豫川:!!!」 「謝豫川:……仙子何出此言?」 塗嫿想了想,說:“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既然想要,給他們也無妨。” 斷聯期間她問過系統,“如果把那小牌子交上去,謝豫川還能跟我聯絡嗎?” 系統:【宿主,可以的!系統已經鎖定你和被監護人之間的關係,與神位無關。】 既如此,那還折騰個啥? 詔獄內。 謝豫川聽完愣住半天沒有應聲。 “沒了牌位,我依然能與你聯絡,把它交出去換你們謝家人平安吧。” 他聽見神明如此說。 沉默許久,謝豫川喊來獄卒。 兩個時辰後,一封親筆手書從詔獄送到護國公府。 謝老夫人看完信裡的內容,躊躇半晌兒,長嘆一聲,領著家人跪倒在神位前。 信中暗語,旁人未知。 * 慶元十三年,秋末冬初。 隆慶帝夏侯桀在御書房裡研究整整一天之後,心有不甘地劃掉了秋決名單上的謝家人。 改斬立決為流放三千。 雙方各退一步,謝家人束手就擒,朝廷念在謝家世代軍功,改過自新,法外開恩。 但謝豫川心知,以夏侯桀的為人,定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免他們死罪,流放之地天寒地凍,此去路途遙遠安危難測,中間有點什麼“意外”,也怨不得旁人。 不過,總歸先出了這京城為上,他才好謀劃下一步。 謝家人被收監大牢,等待擇日離京。 塗嫿給謝豫川二次傳送了清創和消炎類的藥品,以防止他的傷口繼續惡化。 謝豫川上藥累的滿頭大汗。 塗嫿將謝家人最後離開家祠的影像錄成小影片發給他,謝豫川一覺入夢看過畫面後,醒來心裡依然止不住震撼。 謝家何其有幸能得神明眷顧。 大中午,塗嫿餓了在廚房煮麵。 “既然已經改判了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