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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杜斌轉向範長風:「還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範九郎!這就足夠了!」
杜斌深深撥出一口氣:「過去的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陶兒……」元氏再次把杜斌攬入懷中,用淚水泛濫著她的母愛。
「九郎!」杜斌從元氏懷中伸出他的小腦袋。
「我叫李陶,是你最好的朋友,以後你可要幫我噢!」杜斌向範長風調皮地眨巴著眼睛,伸出了手掌。
範長風先是一愣,然後重重地點點頭,也伸出自己的胖手。
兩隻小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早晨。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此時,範長風和杜斌,不,現在他現在應該叫李陶,正披霧行走在鄉間小路上。
李陶邊走邊四下張望,眼中充滿了好奇。麥田被田埂分成了一塊塊,錯落有致地依偎在土壤上,偶爾有風吹過,麥苗便會掀起一層層迷人的浪。靜謐的晨曦中,能聞到小山的氣息,還有飄拂而來的各種樹木花草的芬芳。
在李陶眼中,鄉村的早晨就如一杯濃濃的茶,品之悠遠,吮之解渴潤情,所有的思念和骨梗都煙消雲散。
與李陶的悠然不同,範長風抬眼見洗衣的農婦越來越多,出門的老農手裡牽著牛出去勞作,民房的煙囪也冒出裊裊炊煙,面上不由露出焦急的神色。
「阿陶,咱得加快腳程了,去遲了,夫子可是要打板子的!」範長風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李陶瞥了一眼範長風,不緊不慢道:「怕什麼?不就是打板子嘛?」
範長風關切道:「阿陶,我皮厚肉厚倒無所謂,只是怕你身體太弱,經不住夫子的板子!」
聽了範長風的話,李陶不再言語,唯有苦笑了。
昨晚,範長風離去的時候,他和範長風約好今曰一起去私塾。本以為私塾離住處不遠,誰知已走了七八里路還沒有到。放在後世,這點路程對李陶並不算什麼,可如今李陶的身體,瘦弱的像豆芽菜一般,哪能禁得住如此折騰。
最可惡的是那「書包」,差點要了李陶的命。「書包」不是布制的,是一個可攜式的兩層木箱,沒有辦法背,必須用手提著。本來,範長風要幫李陶,可李陶見範長風的「書包」比自己的大了一倍有餘,說什麼也不肯。他實在想不明白,範長風乾嘛要弄那麼大個箱子。他心中暗暗思忖,回家一定要讓阿孃給縫一個輕巧的布書包。
本想賭氣不走了,可看著範長風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李陶不由心軟了。範長風並不住在趙莊,而是住在距趙莊三里地的范家莊,他從家中來喊李陶去私塾,定是比李陶起得要早,走的路也要多。自己身體瘦弱走這些路固然吃力,可對範長風肥碩的身體來說,也是不小的考驗。
二人緊趕慢趕,終於可以看到私塾了,還好沒有遲到!進入私塾要經過一條不長的路,路邊種有楊柳,象擺對子的頂馬,一排一排站在兩旁,都很大,算來當有五六十株。
路的盡頭是一個四合院,這便是李陶念書的私塾。當然,私塾也是夫子和師孃的家。私塾設在北屋內,沒有黑板,沒有鐘錶,擺了十幾張類似於曰本榻榻米式的無腿方桌,每個方桌後鋪著一個與桌面大小差不多的方席。
「九郎!怎麼沒有椅子,難道我們就坐在蓆子上聽課?」李陶立在原地大聲地詢問著範長風。
「鼻涕蟲!這兩天怎麼沒來,死哪去了?」範長風還沒來得及回答,李陶身後便響起了一個囂張的女聲。
聽聲音一定是美女,第一反應剛剛掠過腦海,李陶的身體已經條件反射般地轉了過來。
呈現在眼前的果然是個美女,一身淡綠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雅緻的玉顏上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