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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明確和強硬,趙大田聞言瞪了他許久,才憤然離開。
張小柳也暗暗詫異趙正則如此大的變化,他原以為即使他堅持不給出那塊地,也只有站著被訓的份。過了一會兒就又聽到趙大田離開的聲音,他心想事情可算完了,果然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如果不是他放縱,阿正在他家怎麼會過得這麼艱難?現在又來說這些似乎很有理,卻處處說不通的話。
他心中想著,把小松放到地上,站起來開啟鍋蓋,把蒸好的飯和放在上面保溫的菜端起來。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把菜放在灶臺邊,捧著飯碗圍著吃飯就是了。
“吃飯了。”等趙正則走進來,他喊了一聲,先把飯都盛上。
“小麥做了飯?”趙正則走近,也有些意外。蒸飯很費時間,肯定不是他們回來後才做的。而放著的兩盤青菜已經有些變色,顯然也不是現做的。
“是啊,小麥現在可能幹了。先吃飯吧,餓壞了。”已經是晚春時候了,白天漸長,天黑得晚。像他們這樣等完全天黑了走回來,恐怕已經戌時了,肚子早就餓得呱呱叫。
小麥做飯顯然要比哥哥節省得多,煮出來的飯粒都能數得清,其餘用的全是雜糧。張小柳也沒有說什麼,照樣吃得狼吞虎嚥。吃了這麼久,他也漸漸習慣吃這樣混合的米飯了。
☆、善惡
趙大田毫無所獲地走了,張小柳心裡卻舒坦不起來。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因為有了思想,即使相同的血緣、環境,也能孕育出完全不一樣的個體。有人天性善良,更多的中庸者即使做不到雪中送炭,也絕不會落井下石。
可是無論走到哪裡,也能碰到另一類人,心思不正又好佔便宜,得了好處還想維持清高的臉面。就像趙大田,說得合情合理的樣子,其實半點也沒有考慮別人的難處。明明一家子已經佔盡便宜,還想把人家擁有的最後一點也拿走。他之所以再三叮囑趙正則不可以輕易把那塊地拱手送出去,也是不想看到他們得意洋洋的嘴臉。有些人無論你怎麼善待,也不會得到一星半點的回應。再者,趙正則雖然住在家裡,但是如果以後存得有銀錢能自己建了屋子,怎麼說也是臉上有光,而不會被人指指點點是依附著張家生活。
趕集前一天下午,福來就跑來問他明天去不去趕集。福來是大順麼麼的哥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名字中帶了個福字,長得特別有福相,尤其是笑起來十分讓人舒服。因為上頭有兩個哥哥,他平日裡也不用怎麼下田,只在家裡澆澆菜劈柴做飯,算是十分受優待的生活了。
“柳哥兒,明天趕集你還去嗎?”張小柳正在菜地裡摘菜,福來站在路邊遠遠地衝著他問道。
“去呢,家裡油鹽都要用完了,我要去打些回來。”
“張五叔的牛車明天也走,我麼麼讓你趕早些,一起坐牛車去。”
“好哩,我知道了,不會晚的。”張小柳從菜地裡出來,手裡拿著一把捆紮整齊的青菜。他走過去遞給福來,笑著說:“拿回去,讓你麼麼也嚐嚐我種的菜。”
“柳哥兒,不用了。我家裡菜地還有菜呢!”福來知道他家過得不易,麼麼以前整日都嘮叨著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過下去,哪裡敢拿他的菜回去。
“拿著吧,告訴你麼麼,我家的菜園大著呢!現在只得這種菜能吃,以後全都長出來了能嚇著他。”張小柳看他一眼就知道福來心中在想什麼,自信地說。他踩秧草那天從大順麼麼家的菜地路邊過,就發現裡面的菜也不多了。大概是前段時間要把菜地都空出來換種上茄子和夏天的瓜類,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福來微微一猶豫,這才接了過來。
“看你這麼高興,該不會是你哥麼麼要過門了吧?”
“哪有那麼快,日子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