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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碰。這個東西麻煩你每天噴在它吃飯的地方,還有後巷的入口處。」屈南把菸頭摁死在玻璃菸灰缸裡,拉開運動包的拉鎖,拿出一個乾淨透明的玻璃瓶子,「這個一定要記得噴。」
「這是什麼?」劉東順手摁了下噴頭,「嚯,真清新啊,綠檸檬。」
「這是我的止汗劑,它已經聞習慣了,忽然味道消失它會害怕。」屈南將煙盒裝好,準備要走了。
劉東叫住他:「它是不是熟悉你了?熟悉了就趕緊抓吧,不然它也不安全,別人也不安全。」
「現在還不行。」屈南停了一下,搖了搖頭,「受過傷害的動物不會那麼輕易跟人走,要想給它戴項圈還早著呢。你幫我照顧一下,謝了。」
離開超市,屈南沒有朝東校門走,仍舊是反方向,朝著燒烤店的後巷去。剛才劉東發微信說看見那條狗了,現在他走進後巷,果然,一條黃白色的大型犬正趴在罐頭旁邊休息。
罐頭已經吃空,但是地上散落著幾顆白色的藥片,顯然這次又故意挑出了屈南下的藥,沒有吃。
屈南看著那條狗的眼睛,狗只是動動耳朵,沒有掉頭跑掉。但是它背部的毛有些炸起,像是隨時準備攻擊。
蹲下的動作還是很緩慢,屈南先把運動包的拉鎖拉開,方便拿東西。幾秒後,他開始靠近這條狗,蹲著一步步過去。一人一狗中間空著的距離開始縮短,但每一次都留出空餘時間,讓這條狗去適應。
像消磨時光,十幾米的距離,大概用了十幾分鐘。那條狗做足了準備要跑,但是又像好奇,想看看這個長期給它送水送罐頭的人類到底要做什麼。
三米、兩米、一米……屈南不斷地靠近,每一次的試圖接近連呼吸都減慢了,不敢用力。離得越近,他越能聞見附近垃圾桶的腐臭味,還有這條狗身上的臭味。
狗在還剩下半米距離的時候完全抬起了頭,目光兇狠起來。
屈南的速度加快,手臂用跑步衝刺似的氣勢,掐住了它的後脖子。
狗開始瘋狂甩頭,它很大,體型已經超過正常的秋田犬,屈南只好更用力地壓住它,壓住它頸椎的骨頭,手指像一根牽引繩,去尋找它毛髮裡的東西。
「別動,別動,別動……」他對狗這樣說。狗肯定聽不懂,掙動只能更劇烈,屈南只好再用力氣,將狗的脖子死死摁在地上,讓它的下顎完全貼合地面,起不來。
巷子口有人走過,隨意地一瞥又快步跑開了,以為後巷裡有人要殺狗。
狗開始叫了,試圖將嘴部翻過來。因為它是尖嘴犬,一旦翻成功,屈南的手腕大概就保不住了,所以只能用盡全力,彷彿這一秒就要把這條狗掐死。
叫聲越來越大,可屈南聽來卻很悽慘。它不是想要傷害自己,只是害怕,否則不會在想要咬人的時候哆嗦得這麼厲害,後腿完全爬不起來,彷彿人類的觸碰對它本身就是一種傷害,連撫摸都不行。
左手用盡全力地扼制它,壓得它喘不過氣來,叫聲開始出現呼嚕呼嚕地抽氣聲,顯然是有些窒息。可是都這樣了屈南還是沒有鬆手,只是用右手在它頸毛裡尋找什麼。
一個已經舊得不能再舊的項圈,顯然是它小時候戴上的。隨著體型變大,項圈卻沒有更換,已經勒進面板裡。摘下來之後,項圈的內層全是血,像是揭下來一層皮。
就是揭下來一層皮,皮革和它的肉已經長在一起了。
「沒事了……真是好姑娘。」屈南說話很輕,但是手下的力道卻像個無情的劊子手,上藥過程不能退縮,否則它以後就再也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了。右手將舊項圈扔得遠遠的,再伸進運動包,又像在找什麼。
一小瓶酒精,就是體育生有時候會備著的那種醫用酒精。
用牙咬開膠皮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