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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的決絕。而張氏和老太太又何曾不是借著小孩子發作的？

&ldo;當時在場的只說是四姑娘自己摔下來的，可那些人也在夫人你們走後被攆出去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rdo;

無須多言，誰都能明白。

041

童若遠自然是清楚地看到了一切，可他一人這樣說別人如何會相信？還說他小小年紀就說謊誣陷別人。

童若瑤雖然不知道，可也不難想像出當時的場景。童老爹這些年的介懷，大概也是因為這件事吧，所以童二叔說老太太叫他們搬回來住，童老爹才沒有答應，而是之後周氏勸解了他才應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當年童老爹一家孤立無助，老太太存心要他離開，他又能如何？如果童若瑤沒有醒來，一條人命擺在那裡又當如何？

&ldo;娘說得對，已經過去這些年了，我也好好的，無須計較了。倒是當時年紀小，我都不記得陳媽媽了。&rdo;童若瑤有意轉移大夥的心思，再說童若晨這些年大概也愧疚，所以自童若瑤回來，就覺得童若晨對自己不錯。以後，離他們遠些就罷了。

陳媽媽聞言，擦了擦眼角的淚，笑盈盈地轉身朝童若瑤見禮。童若瑤忙扶起她，陳媽媽笑道：&ldo;姑娘那時候年紀小，不過倘或不是這樣見到姑娘，我也不認得姑娘。都說女孩兒長大十八變，姑娘竟出落得似畫裡的人兒。&rdo;

這話說得倒比趙夫人說的懇切許多，童若瑤笑了笑，和陳媽媽寒暄幾句，氣氛漸漸好了。周氏才問及陳媽媽這些年過的如何，不曾想陳媽媽的兒子在上京做了些小買賣，如今日子倒是不錯，可就是與兒媳婦相處的不甚和美，還在鄉下住著，恰好今兒來城裡逛逛。

不再為奴，周氏也替陳媽媽感到高興，&ldo;這樣有空也來我這裡坐坐吧。&rdo;

陳媽媽笑道：&ldo;我雖不如當年，到底也能做事，一個人在鄉下住著孤零零的日子也難熬。方才二公子已經把什麼都說了，我若是無意也不會來，倘或夫人要我走，可就是嫌棄我了。&rdo;

&ldo;這可使不得，該是你享福的時候。&rdo;

陳媽媽神色黯然，先說好的也是怕周氏擔心，才脫口而出。現在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也覺得沒什麼好掩飾的，才說了真話，&ldo;……他們有他們的日子，我在家裡也幫著鎮上一些人家做事。&rdo;

周氏也留意到，陳媽媽身上穿的依舊是粗布舊衣賞，手指泛白脫皮，顯然是幫著人家洗衣裳。擦覺到周氏的目光，陳媽媽苦笑道：&ldo;他雖是做買賣，焉知小本買賣也只勉強養家餬口罷了。&rdo;

見周氏沒有應承，忙又道：&ldo;我也不求別的，什麼也都能做，何況又是夫人您……今兒遇見二公子是巧，前些日子在街上大老遠瞧見一個人，竟像是大老爺，今兒找二公子一問才知道老太太將你們接回來。&rdo;

陳媽媽說的這樣懇切，周氏心裡明瞭自然也歡喜，當下便應了，&ldo;媽媽可要回去收拾東西？&rdo;

陳媽媽連忙擺手，&ldo;不用了，東西都在大富那邊擱著的。&rdo;

周氏不覺蹙眉，陳媽媽才說出緣由，原來她是要幫著帶孫子，可兒媳婦找的事兒又不成了，只得她出來找些事兒做。不說補貼家用，好歹趁著還能動，養活自己罷了。

裡頭說定了，小玉和童若瑤已經將午飯做好，留了陳媽媽吃了午飯，便去她兒子哪裡將平常換洗的衣物拿來。又將後罩房一間採光不錯的屋子收拾出來，自此便留在這裡了。

她在外面接零散的活，每月也不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