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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她鬥不了太后。恨得咬碎了一口牙,她卻覺得都吞進了自家四姑娘的肚子裡。
幸而左陽四妹天性聰穎,在宮內為長公主提供了不少助力。
李氏中毒是長公主一手所為,看付嬤嬤這態度,是長公主決心留這李氏一條命?北千秋細細端詳,才想起來,這付嬤嬤是長公主幼時起就陪伴的宮人,如今倒是成了這府上管家了。
「郡王妃,老奴來賀喜了。老夫人在主屋西暖閣,想見見您,也說些體己話。」付嬤嬤被她盯著,竟忍不住回想起以前在宮裡的時候,面對那些位高權重的女官和娘娘們的感覺。
呵,這會兒李氏有了命,才肯叫郡王妃,也是厲害。
「嗯。」北千秋不願多說,她還正想見見惠安長公主,付嬤嬤說了幾句話,拐著彎北千秋懶得去想她話裡有話,只招了招手讓她下去。
棋玉笑的跟朵花似的,連忙就來拿衣服給北千秋穿戴。北千秋身上還有些情愛味道,她按理該是去洗了澡再見,可時間不夠,也懶得打理。
一身水紅裳,又是搭這個又是搭那個,連一頭釵子也插得比往日講究,面上又抹著珍珠米分。北千秋連鏡子也懶得照,趁著棋玉去找玫瑰滷子想讓她喝兩口玫瑰水口齒生香時,她將扇子放進袖口,又不放心,拆了兩根琴絃,纏在手腕上,拿著十個玳瑁甲片一併放進袖口。
釵子雖比得上匕首,扎的深而細,任神仙也救不了,卻是尋常婦人家心中的利器,她還是別拿了省的掉出來招人心疑。
等收拾齊整了,棋玉給她端著香爐,腰板挺得跟個傲氣的大丫鬟似的,叫上這院裡所有看的上臉的小丫頭,浩浩蕩蕩的就要伴著往主屋走。
北千秋自己接過香爐,看了棋玉一眼道:「知道點本分,我進了主屋,你就算是我這院裡最大的丫鬟也別往長公主面前露一點臉。」
棋玉不滿的喚了一聲:「哎!都是有婢子陪著的,我可要站到您後頭去,莫讓——」
「就你那樣,快別丟人了。」北千秋斜眼看她,輕輕一句棋玉就洩了氣。
棋玉也就是個沒腦子的小丫頭,萬一前頭出點事兒,丟了命,北千秋就覺得不舒服了。
那邊過了些時候,左陽走到主院落座,惠安公主穿了身秋香色的襦裙,端著茶盞一看到左陽,立刻放下。她已有近四十,意思看得出年輕時的貌美英氣,和左陽八分相似。
「今日進宮是去見四妹了?」左陽關心的很。
惠安笑了笑:「是啊,前幾日不是說身子不爽,我也是擔憂的緊。幸而七郎倒是歡喜她,處處用的東西都是細緻卻不扎眼的。」
七郎說的正是順帝。
「嗯……」左陽似乎不願在面前多說順帝的事。
「又跟太后多說了幾句,靖王前幾日回了京,我今日竟也碰上了。他倒是比我想的顯得老,果然甘州那地方不少磨他臭脾氣!這次還帶著回來,看樣子伴著太后生辰,這是要長住了。瞧他跟七郎一比,七郎不過是比他小了五六歲,看起來卻年輕了十歲不止!」惠安長公主和左陽說的話倒也親密。
偌大空蕩的屋裡,丫鬟婆子都趕了出去,也就他們母子二人。
「這次出關,果真是得到那老賊的訊息了?」惠安問道。
「是了,那老賊這般張狂,在柔然名動一方,我埋伏了兩月之久才捉住了他,本已經捉住,連他雙手都已廢了,卻未想到關押他的房間房梁坍塌活活壓死了他。算是逃了,這就是命數啊。」左陽嘆了一口氣,提袍坐下:「殺父之仇,十年不晚。我知曉他脾性,以後再捉他並非不可能。」
惠安嘆道:「那老賊不知活了多少年,一把年紀張狂狡詐,你不過才二十出頭,抓他哪有那般容易。」
左陽卻笑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