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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襟臺坍塌,扶夏因知道內情,擔心被滅口,連夜出逃,她在信上最後稱,她為了保命,暗中留有何鴻雲與林叩春之間的帳本,便是何鴻雲找到她,只要罪證在,暫不敢殺她,還請小昭王儘快救她。」
扶冬和扶夏的名字為什麼會這麼像?
不是巧合,因為扶夏是祝寧莊五年前的花魁,而扶冬是五年後的。
扶冬開的酒館為什麼會在折枝居?
也不是巧合,何鴻雲當初滅口藥商後,為了抹平罪證,買下了折枝居,扶冬上京本來就是為了接近何鴻雲,自然要盤何鴻雲的鋪子,所以她選了五年前,死過人的折枝居。
扶冬扶夏兩條線索終於拼湊完整,青唯道:「也就是說,當初洗襟臺初建,何鴻雲得知了瘟疫的訊息,希望透過夜交藤發一筆橫財,手上銀子不夠,打起了洗襟臺木料的主意。他透過何忠良與魏升,聯絡到販賣木料的徐途,徐途以次充好,將利用差價賺取的銀子湊給何鴻雲,藉此攀附上何家?」
江辭舟道:「此前我尚不確定,眼下有了扶冬的證實,極有可能是這樣。」
他沉默了一下,又道,「何鴻雲這個人不簡單,扶冬接近他的緣由,他未必不知道。」
青唯看著他,「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當初扶夏的信是寫給小昭王的,照理非常機密,小昭王的信的內容,你怎麼會知道?」
第38章
小二進來竹舍佈菜,很快退了出去。
江辭舟看了眼滿桌佳餚,沒動筷子,他輕描淡寫道:「當初我跟小昭王同去洗襟臺督工,很得他的信賴,眼下他在宮中養病,官家無人可用,將這差事交給了我。」
「這麼重要且兇險的差事,官家交給了你?」青唯道。
她繼續追問,步步緊逼,「退一步說,官家當真無人可用,只好用了你,還讓你擔任玄鷹司都虞侯。可是玄鷹司裡,衛玦與章祿之看似敬你,實際上並不服你,官家對你委以重任,不會想看到一個一盤散沙的玄鷹司,何鴻雲的案子迫在眉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要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令玄鷹司上下信服?」
「我不需要讓衛玦信我。」江辭舟淡淡道,「一盤散沙自有一盤散沙的好處,娘子很快就會明白。至於旁的問題——」
他笑了笑,看向青唯,「娘子這麼刨根問底,對我很好奇?」
青唯一頓。
是了,他們有言在先,交換線索,互不干涉,這話還是她先提出來的,眼下這麼再三迫問,倒是她自己先越界了。
青唯抿抿唇,收回自己由來莫名的好奇心,把話頭拽回正題,「你方才說,何鴻雲知道扶冬接近他的目的?」
「扶冬的底細,我查出來只用了三天,扶冬是三個多月來到京城的,她究竟是誰,何鴻雲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她出生飄香莊,是徐述白與徐途的舊識,何鴻雲把她留在身邊,讓她做祝寧莊的花魁,必然有他的目的。」
「什麼目的?」
「何拾青身居高位太久,想要動何家的,外頭有的是,那些才是何鴻雲要找的大魚。扶冬一個弱女子,對何鴻雲能有什麼威脅?釣魚還要用魚餌呢,將扶冬放在身邊,正是最好的餌,譬如你我這樣的魚,不就上鉤顯形了麼?」江辭舟道,他站起身,揭開桌上一個瓷蓋,鮮美的熱氣騰騰撲來,東來順也有魚來鮮,雖不如祝寧莊的正宗,單這麼一聞,就知道味道可口,江辭舟幫青唯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卻也不必急,江中有鱘,海里有鯊,咬餌咬得緊,能將釣魚人一齊掀翻進水裡,孰生孰死,且待風浪過後。」
「等等。」他捉住青唯拿筷子的手,溫聲道,「還燙,晾溫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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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