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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諸將一驚,急忙失聲叫道:“將軍”話未說出口,納蘭古勒冰冷的眼神掃過,諸人盡皆把嘴裡的話給憋了回去!納蘭古勒可不是什麼儒將,他的地位,可是一刀一槍從戰場上殺回來的!
孫傳庭望著身旁的這些軍士,他們一個個目光堅毅,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惡名遠揚的狗建奴而有絲毫的恐懼,在他們的身後,那面始終樹立的梁字大旗,竟有這般的魔力,令旗所指,竟是人人效死!
孫傳庭轉身望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孫”字旗幟,他雖是這支軍隊的主將,自己的令旗卻反而顯得無人注目!不過他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古來名將,若是那點滴度量都沒有,何以堪大功名?
孫傳庭遙遙望著那面大旗出神,來時,經略大人只許我牽制漠木堡所部建奴,若只是如此,豈能是我孫傳庭所為?我自幼飽讀韜略,練習武藝,今日與這些壯士同御外虜,我豈能不放手大幹一場?
他身後騎在馬上的是現任的遼東副將左良玉,他看著有些發愣的孫傳庭,縱馬上前幾步小聲提醒道:“大人,建奴出來了!“孫傳庭聞言,轉過頭正視前方,隨即點了點頭,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又怎樣,有此雄軍在手,我有何懼?他不禁胸腔生出一股豪氣來,他與這些解難軍的健兒雖相處日短,卻深深為其所染,胸中的文士那般儒氣漸漸轉化為一股沙場上睥睨對手、從容指揮的名將氣質!
孫傳庭一揮馬鞭,“諸軍,且隨我來!”他朝旁邊大喝了一聲,卻也不待人答話,徑自一甩馬鞭,調轉馬頭朝漠木堡相反的方向縱馬奔去。
丁莊、趙山二人互望一眼,這位孫傳庭大人雖是文士,卻豪爽萬分,氣度亦是非凡,當真讓我等好生敬佩!雖然來時將軍命其牽制此處建奴,然而孫大人卻是足智多謀,有此妙計,若我等不放手施為一次,豈不是辜負了大人對我等之苦心栽培?
他兩隨即狠狠抽了**戰馬一鞭,縱馬緊緊相隨其後!千餘解難軍軍士眼見如此,也紛紛發動,跟隨其後風塵而去。孫傳庭部後軍應有三千人馬,只是連日來卻只有一千餘騎出現在漠木堡後金守軍面前,其餘兩千人馬卻是不知去了何處。
孫傳庭雖名為後軍主將,實則此部解難軍皆以丁莊、趙山二人為首,梁濤如此做,不過是想借用孫傳庭的謀略而已!
納蘭古勒望著遠去的明軍,他鼻子裡冷冷哼了一聲,又想跑,那得問問我大金勇士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三千鐵騎呼嘯而去,萬隻馬蹄齊踏在地面,使得地面為之顫抖,它雖比不得千軍萬馬的磅礴氣勢,然而畢竟這是一支久經殺陣的後金精銳,它一起衝殺過來之時,其中自然裹雜了凜凜的殺氣,卻亦有一番懾人心絃的滋味在裡頭!
解難軍依舊不理緊追而來的後金騎兵,徑自朝遠處縱馬賓士而去!可這次,後金的騎兵確實沒有絲毫止步的痕跡,他們依舊緊追不捨!
貓捉老鼠的遊戲,玩一次就夠了,何況--我大金乃是猛虎也,豈能讓爾等隨意玩耍鬍鬚?納蘭古勒心中暗自如此想到,今日,我便要滅了你們這群整天在外邊嘰嘰喳喳的明朝雜碎!
不遠處,一座山嶺直矗雲霄,其前後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頭。古來山河之地,均是可以設伏之地,納蘭古勒前部害怕中伏,急忙止步,且聽納蘭古勒定奪。
納蘭古勒勒住戰馬,細細觀察此處山脈,這座山夠高、也夠險,然而此山卻是一座孤山!也就是說,左邊是這座山,而且這座山連綿不絕一直到很遠的地方,但是右邊卻依舊是一馬平川的土地!由於地勢的原因,這座山--乃是山嶺和平原的界限之所!
既如此,還有什麼可怕的?莫不是怕明軍在山上扔石頭下來嗎?難道我們不會躲嗎?右邊竟是一覽無疑的平地,誰是可以躲開,若是戰事不利,我等騎兵自是可以從平原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