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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梨上下翻看了兩下,確定是賀雲醒發過來的那兩句話沒錯。
他這就是在誇她吧。
她傻眼一會兒,也不知為何,裝模作樣,又神經兮兮地發過去一句,“姓名本名,梨子,能不甜嗎?”
那頭過了半晌,穩穩地來了一句,“也是。”
邊梨彷彿能感受到賀雲醒在她耳畔輕笑了一下,像是被風吹散的蒲公英種子,撓的人心尖都泛癢。
邊梨在床上滾了一圈,直揉得頭髮蓬蓬鬆鬆,凌亂了一片,才緩緩停下來。
她撈過來手機,不管不顧地炮轟過去一條。
“不要甜的!!不要買甜的!!!是真的不好吃!!!!”
說完,邊梨將手機一甩,開始收拾那些小零食,一一再放回到袋子裡。
等到收拾完,她又去浴室裡洗漱一番,最後做了睡前的護理,才關了臥房的燈,準備睡覺。
明天早上五六點她就得起床,然而現在莫名其妙被甜了一把,翻來覆去睡不著。
手機螢幕在黑暗中閃著熒熒的亮,邊梨裹著小被子,到底又摸了過來。
拖著下巴仔細檢視那條新訊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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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撇過初夏,氣溫回暖的同時,也迎來了梅雨季節。
南方沿海的城市歷經這般洗禮,衣服總跟浸過一般潮溼。
前陣子的陽光晴魅不復存在,消失殆盡。空氣中都帶著潤,已經一連好幾天都是陰雨連綿了。
不知道是不是邊梨的錯覺,她覺得導演的臉和窗外的天氣一樣臭。
一張俊秀至極的臉隱在提示板後面,俊眉緊緊地皺著,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煩,冷削的側臉帶著煞氣。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整個片場的現場都是一片沉寂。
“阮相宜,你沒吃飯?如果是這樣,你完全可以不用來客串,直接到後面當提詞板!”
“應雪來,我從你經紀人那裡拿到的資料看,你已經有過不少演戲的經歷,所以你剛才是在幹什麼,上來蹦迪嗎?”
導演的怒氣從剛才喊了“卡”以後便蔓延了一片,整個劇組都停下來,被他挨個挨個訓過去。
壹千娛樂最近正在拍攝一部耗資幾千萬的青春電視連續劇,規模宏大,請來的班底要麼人氣格外硬,要麼就是後臺格外硬。
這部劇是壹千花了大心思的年度鉅作,前期鋪墊夠久,後期參演的主演也都是大咖,或者是公司力捧的藝人。
公司從一開始,就決定讓旗下的各個流量藝人來客串,露個臉的同時,還能進行宣傳一波。
i的三位便被撈過來客串個幾集,按理說只是拍攝個幾個星期,很快便能收工。
然而她們三個遇上了圈內的鬼才導演——邊陳言。
邊陳言雖然不是藝人,但也是年少成名的另一典型。早幾年僅僅憑一部描述老年人患上阿茲海默的祖孫親情電影處女作,便一舉在外國拿到了世界級的導演獎,從而也在國內一炮而紅。
在那以後,他被力邀回了國,工作和電影拍攝的重心,也輾轉轉移到了國內。
近幾年他拍攝的電影,部部拿獎,無一不是經典。
只不過邊陳言除了忙導演的工作,其他時候都是神出鬼沒,相傳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早些年沒在國內也是因為要治病的關係。
當然,這些都是捕風捉影的話。
現在的他,面色呈現如瓷般的玉白,那雙眸生得極好,看著儒雅又矜貴,瞧不出半點網上說的病態。
邊陳言是出了名的嚴苛難搞,據說在他曾經一部電影的拍攝期間,就是曾經拿過影后的大咖,都能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一無是處。
這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