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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梁季禾也沒繼續工作,莫名煩躁,去了一趟陳池羽說的酒吧。
坐在雅座,林叔替他跟現場負責人打過招呼,座位附近很快沒有人再靠近搭訕。
這是陳池羽新盤下來的,所謂的可以算命只是請了一些美女心理師駐場。
跟陪酒陪笑沒半點關係,走的是真心交談那一掛,據說開業沒多久聊哭了好幾個。
梁季禾既不感興趣,也不信這些,自問沒有人可以猜到他的心思。
有人獨身來試,梁季禾擺了下手放她過來,她穿了身粉色西裝,雪紡質地的白襯衫紮在半身魚尾裙裡,整個人氣質姣好幹練,束了整場少見的馬尾,跟陳子夜一樣,留著黑色長髮。
她直勾勾盯著梁季禾問,「不想聊點什麼?」
「不想。」
「那就直接走?」
梁季禾笑了一下,眼神確實冷的,「去哪兒?」
「當然去成年人該去的地方。」
梁季禾沒緣由地想起楞次定理,他高中很不喜歡上課全程一個聲調的物理老師。
但此刻他覺得老師說得對。
迴路中感應電流的流向,總是使感應電流激發的穿過該迴路的磁通量,反抗迴路中原磁通量的變化。
……美則美矣,沒勁,甚至排斥。
燈光曖昧,梁季禾漫不經心問,「你平時聽什麼歌?」
「《you belong to 》。」女人湊近一步。
梁季禾轉頭,面色沒有波瀾,「聽過《思凡》嗎?」
「……京劇?」
梁季禾一直看向前,手裡握著一杯氣泡水,搖晃出水渦,話卻是對負責人說的,「請這位小姐喝酒。」
「嗯……就這樣?」
「不送。」
都將萬事,付與千鍾管不管用他不知道,但憋屈買醉這種事,梁季禾深覺自己是做不出來的。
他站起來,鬆了下笑意,摸了摸袖口,喊林叔送他去范家戲院。
有意思的不在這裡。
—
車開到戲院門口,楊叔已經能準去而認出他的車牌,披著軍大衣趕緊從收發室出來。
他趕忙走到窗邊,彎腰問好,「梁先生好,您這麼晚來,需要替您通知範師傅嗎?」
「不用。」梁季禾坐在後排,客氣地靠前坐正,與他平視說話,「門也不用給我開。 」
楊叔想起前段時間他來找陳子夜,頓時反應過來,「您今天也是找小子夜嗎?」擔心梁先生覺得他多嘴,忙補了一句,「您別怪我多嘴,我是怕您跑錯地方。」
「她不在戲院?」
「嗯。」
梁季禾微微皺眉,停了幾秒說,「那你幫我找到她。」
「她在沉雪浦,就在我們戲院後面,護城河那邊您知道吧?」楊叔伸直了胳膊指路,「就那邊——」
「戲院活動?」
「不是活動,今天是一月二十七,是子夜外婆的忌日,她每年都去水邊燒紙。現在這不是不讓明火燒香祭拜,城西這邊管得不嚴,十點以後就能去了,她這會兒應該在那邊。」
「嗯,多謝。」
楊叔侷促擺手,「客氣了,您客氣。」
梁季禾囑咐林叔,如果天氣冷,就進戲院等他,勞煩楊叔帶個路。
他記得陳子夜之前帶她去過沉雪浦,繞過戲院車庫後門走個幾分鐘就能到,一路穿過去,視野從狹窄的院落逐漸開闊,護城河的水還是緩緩流動,橋河遠闊,來時隆冬,但眉梢風止。
陳子夜正蹲在河邊,有風吹亂她拆開的黃紙和紅燭,她撿了幾顆石頭壓上。
她動作很慢,像平時說話一樣慢條斯理,她沿河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