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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尚書令內府長史,胡大人!”剛剛還對秦旭等人一臉恭謹的龍驤衛中郎將莫智,此時也彷彿得了天大的靠山,腆著將軍肚,對秦旭等人道。
“尚書令?”秦旭不解道,怎麼還扯上尚書令了?
“王允老賊官職是大司徒掌尚書令,是文官之首。”蔡邕得知王允派人來,以為是接他出獄的,正在整理衣冠將蔡琰轟了出來,正巧聽到秦旭的自言自語,於是低聲解釋道。
“小娘子果然好見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莫大人,還不請這什麼什麼將軍府的人出去!”那胡大人貪婪的目光狠狠的掃過蔡琰胸前高聳,一副不屑的口氣,仰起頭對莫智說道。
“你一個秩比千石的中郎將,對一個秩不過四百石的長史如此諂媚,”蔡琰被剛剛胡大人猥瑣的目光盯過,簡直比吃了二斤蒼蠅還讓人噁心,又見莫智一副諂媚的樣子,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你!”
“琰兒不得無禮。莫將軍,胡長史,小女年幼無狀,還望見諒啊。不知道是子師兄給老夫回話了麼?”蔡邕從牢房中出來,就聽到蔡琰的諷刺,趕忙說道。
“嘖嘖,原來是嫁為衛家婦的蔡文姬蔡大家,果然名不虛傳啊。”胡長史不陰不陽的說道:“蔡大人說的不錯,王司徒確實有回信,還請蔡大人過目吧。”
胡長史從懷中掏出一幅火封的白絹,遞給蔡邕。蔡邕畢恭畢敬的接了過來,捋著鬍鬚,示意秦旭說道:“老夫上午發書,這時間王司徒已經回信,還請胡長史親自帶過來,可見老夫所預見了吧?”
見秦旭不語,蔡邕看了一眼站在秦旭身邊的蔡琰,說道:“你等能來看我,老夫甚是領情。年輕人嘛,誰都有衝動的時候。王司徒心闊如海,定然不會在意你等今晚所為。待我出去親自向王司徒知會一聲,也就罷了。”
秦旭的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沒有理會蔡邕的好意,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莫智和胡長史,對早已經躍躍欲試的老許和司馬冒突然說道:“拿下!”
不等莫智兩人反應過來,老許和司馬冒也不問原因,猛然出手,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將毫無防備的兩人扳倒在地,瞬間卸下了兩人的下巴,動作之快,竟是沒有驚動外面的龍驤衛守軍。
這突然的變故,不單單是蔡邕,連蔡琰同呂玲綺都不明白秦旭突然這樣做的原因。
蔡邕更是又瞪圓了老眼,鬍子都氣的翹了起來,怒道:“豎子無狀,這是要做什麼?趕快放開兩位大人!”
見蔡邕不顧年邁的真要衝上來,蔡琰趕忙將老父拉住。
在場諸人都不明白秦旭的用意,就連出手的老許和司馬冒也一副疑惑的樣子,秦旭苦笑道:“蔡大人,先莫要動氣。你還是先看看這捐書中的內容吧。”
蔡邕狠狠的瞪了秦旭一樣,將頭撇向一旁,不打算理會秦旭的話。蔡琰嗔怪的看了秦旭一眼,從蔡邕手中將白絹拿到手中,掀去火漆,開啟了來。
“啊!王允老賊!竟然……”
白絹不大,字也不多,但就是這僅有的幾個字,卻是令蔡琰柳眉倒豎,一旁的呂玲綺更是直接驚呼了出來。
蔡邕聽到呂玲綺的驚叫,又看到蔡琰的異樣,疑惑的將目光轉到白絹之上,一時間竟是呆住了。
“太史司馬不死,多妄語帝王,伯喈寧欲效此乎?”
短短的一行字,竟然使得蔡邕彷彿老了十歲。白絹的意思很明白,當年太史令司馬遷罪大應死,但最後只受了宮刑,結果修史書對歷代帝王頗為不敬;你蔡老頭也想修史書,是不是也想詆譭皇帝呢?
誅心之語啊。
蔡琰心有餘悸的看了秦旭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她自然明白。若不是自己在此,怕是蔡邕見了這封回書,恐怕真的會想不開而做出過激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