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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珂，我覺得你值得表揚。&rdo;
&ldo;嗯?&rdo;陳珂仰頭，對上方既明的目光，現在他的眼中沒有情-事糾纏時那種銳利危險的征服欲，也沒有平素盯著他學習時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嚴厲，而是有種淡淡的溫暖和欣慰，像冬天的太陽。
&ldo;你能把自己心裡的想法這樣直接地跟我說出來，而不是悶在心裡任由它們發酵腐敗，滋生出其他惡果來，這樣很好，我覺得你信任我，我很高興，我一直很欣賞你這樣直白坦蕩的個性，以後我們之間，也要這樣有什麼說什麼。好嗎?&rdo;
陳珂點頭，他覺得自己忽上忽下飛了大半天的一顆心，終於緩緩歸了位。
&ldo;另外，你說會在乎我的過去，會在乎我和身邊的人親密接觸，這些都很正常，愛情本來就是排他的，有獨佔欲的。你剛剛很生氣，但並沒有很衝動地去做任性的事情。你的進步很大嘛，少年。&rdo;方既明含笑看著陳珂，吻了吻他額頭，&ldo;給你個獎勵。&rdo;
&ldo;表揚完了，&rdo;方既明放開陳珂，收斂起溫軟的笑意，重新變得嚴肅認真起來：&ldo;那麼問題就來了，昨天我問你看完《白玉壇》那本書後有什麼感想，你跟我說覺得書裡的人都有病，今天你又看了一遍那本書，你現在有什麼感想?&rdo;
陳珂沒想到方既明的話題轉換得這麼快，他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下意識照本宣科，把用來參考的文學評論背了出來：&ldo;這本小說以女主人公二鳳的命運為線索，揭示了封建男權社會對女性的壓迫和摧殘……用生動的筆觸還原了上世紀30年代中國鄉村的風貌以及貧苦農民的生活以及慾望……&rdo;
方既明打斷了他背書，說：&ldo;昨天你還說覺得這本書的主人公是顧小喜，你就對這個人物說說自己的想法就好，你覺得他怎麼有病?&rdo;
陳珂衝口而出：&ldo;他少年時暗戀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姑姑，還產生了很多病態的臆想，後來被當做採集精-血的童男子關在孫家的碉樓裡，和姑姑二鳳通-奸，想要帶她走，可二鳳已經變了，她不想離開富貴的孫家，顧小喜自己跑了去當土匪，對二鳳因愛生恨，借著瘟疫的名義，編造謠言殺回孫家去報仇，血腥屠殺了孫家全家，最後把二鳳頭上的梅花印生生剜下來，刻上自己的名字……這還不是有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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