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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謝渺乾脆地應下,「行,送就送。」
謝氏揚手,趕小狗似的往外撥幾下,「快去快去。」
謝渺認命起身,沒走幾步,聽後頭的謝氏道:「阿渺,你能有自己的理想,姑母感到很欣慰。」
「……」
謝渺立馬憂鬱臉。
若讓姑母知道她經商是為了當個富裕的姑子,會不會平地挖坑,就地埋她?
微雲淡月,水影溶溶。
喧聲隨著日光如潮褪去,此夜沉寂,唯剩涼風幾許。
尚清亭中,崔慕禮面朝湖水,負身而立。他隱在黑暗中,衣袂隨風獵獵,俊眉修目皆是淡漠,幾乎與夜融為一體。
遠處傳來不大不小的說話聲。
「表小姐,二公子就在亭子裡,您慢些走,小心湯灑了。」
「嗯……你送到這裡就行,回去吧。」
「二夫人叮囑了,叫奴婢一定要送您回去。」
「我這興許要耽擱會……」
「奴婢等您。」
「……」
窸窣的腳步聲漸近,崔慕禮輕輕挑眉,往來人望去。
一抹柔和的燈輝嶄露,撕開黑夜,將深寂攪得星落雲散。
謝渺一手挑燈,一手拎著食盒,小步小步地往前走,發間的珍珠流蘇釵搖曳,泛動溫潤光澤。她踏著鵝卵石,輕舉纖頸,目光透亮,心無旁騖地朝他投來。
「崔表哥。」她喊,在風寒露重的夜裡,往日故作綿軟的音調,已變為截然相反的清越。
崔慕禮側了身,見一團暖融融的光靠近,逐漸將他納入羽翼。
「崔表哥。」她又喊。
崔慕禮總算有了反應,「嗯?」
謝渺遠遠便能聞見他身上的酒氣,本該令人不適,偏又摻雜著一種熟悉的冷松香,融匯一種獨特氣息。
她走進亭子,將食盒放到石桌上,開啟蓋子,露出一碗仍冒熱氣的醒酒湯。
「姑母叫我來給你送醒酒湯。」她往後退了兩步,一板一眼地問:「喝嗎?」
醒酒湯擺在桌上,他們二人間隔了六七步遠,無人試圖拉近距離。
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審視著她,半晌後,崔慕禮喊:「謝渺。」
不再是故作客套的「謝表妹」,而是流露本性,矜倨的一聲「謝渺」。
哦豁,喝完酒便現出原形了嗎。
謝渺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真是難為這位大爺了,明明瞧不上她,偏要在人前維持彬彬有禮的姿態,無論再怎麼不耐都要喊上一聲表妹。
表哥表妹什麼的,真是沒意思透了!
她的心思顯在臉上,盡數落入崔慕禮眼簾,許是喝了些酒,他未覺不悅,反而生起幾分興味。
他低聲說了兩個字,謝渺努力分辨,沒聽清。
「你說什麼?」她繞搭著腰間環佩絲絛,皺著眉,學他那般喊:「崔慕禮,大點聲,我沒聽清。」
「柿餅。」
「?」
「我的柿餅呢?」
「……」
「別人都有,為何獨獨我沒有?」
謝渺很無語,謝渺不想說話。
然而對方很執著,鍥而不捨地問:「我的柿餅呢?」
「呃……」謝渺很努力地想藉口,須臾又反應過來,沒有就是沒有,哪裡來得為什麼。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某人略顯不耐,皂靴往前踏了兩步,「我的柿餅呢?」
「想要柿餅就先去摘柿子。」謝渺忙不迭退後兩步,想也不想便道:「東郊外的福祥果園栽了各式各樣的果樹,一到秋天果子長滿枝頭,你拉個車子進去隨便摘,想摘多久就多久……」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