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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浩然之氣需要時間蘊養，虛無能量來自世界生靈的負面能量，無窮無盡，兩者完全不在一個量級，壓根沒有可比性。
“諾提勒斯鎮守在那裡。”泡泡眼中閃過憂慮之色，“不知為什麼，我總有一種諾提勒斯越來越虛弱的感覺，哪怕它表現的一如既往。”
這是主動讓自己一行人入夢的原因嗎？
蘇玄微微沉吟，“可以帶我去見見它嗎？”
“也許我能幫助到它。”
“諾提勒斯想必會很歡迎你。”泡泡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主動在前面帶路。
他們向著深海下潛，光線逐漸變的暗淡，水溫開始有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在一處海底丘陵處，大腿粗細的鎖鏈困鎖八方，形成一個正方形的海底禁地，將周遭海域隔絕成兩方天地，而在不遠處，一道如同山嶽般的聲影巍然盤坐，他全身覆著鐵甲，手持巨大的船錨，給人一種厚重沉穩之感，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讓人不自覺安心。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地動山搖，巨大的眼睛，猶若兩座發光的燈塔，呈現暖黃色的光芒。
“是你找我？”這是蘇玄見到他問的第一句話。
“是的。”他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先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泡泡一行魚，“泡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這位朋友商量，這次無法招待你們了，你們先行離去吧。”
在泡泡離開後，兩人之間進入了正題。
“夢境再美好，也終究有醒過來的一天。”蘇玄目光直視諾提勒斯，“我該稱呼你諾提勒斯，還是蜃龍？”
“很敏銳的觀察力。”它現出原形，狀似螭龍，有角有耳，蜃身一半以下鱗盡逆，盡顯天生桀驁本色。
“沒錯，它們全都死了，在虛無入侵大海的時候就死了。”蜃龍眼中閃過一抹緬懷之色，“是我構建了一個夢境，讓它們以為自己還活著。”
“當初的那段時光，是我最為快樂的時光。”
它的神色由眼含笑意到逐漸變得憤怒，“該死的海妖之王，如果不是他妄想試圖掌控虛無，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歷經千年，我越來越虛弱，已經無力再鎮壓虛無。”它輕嘆一聲，身上散發出一股垂暮之氣，“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在這之前，我必須找到能幫我解決虛無之患的人。”
“主動拉你們入夢，還請見諒。”
“還請這位朋友出手相助，作為報酬，我這一身，爾可以任意取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