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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竹樓,表哥啪的一聲合上門,陰沉的看著我,說你嫂子給你手裡塞了什麼東西?
我日,被發現了,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笑著說什麼啊?表哥你真會開玩笑。
誰知表哥板著臉,鄭重道:林沐,別鬧,會出人命的。
有這麼玄乎嗎?
我很難為情,但這事兒明顯是被表哥看到了,於是無奈的對他說,裝兜裡了,你自己掏吧。
表哥也不客氣,伸手往我兜裡摸了一把,如釋重負的哎了一聲,順手將手裡的一包香菸扔在了桌子上。
真的好險,來苗寨前我買了一包香菸,還沒拆封,和紙條分別裝在不同的褲兜,表哥恰巧掏錯了褲兜。
隨後,表哥點著油燈,提在手中,帶著我往另外一間屋子走去,還說再挺挺,燒了那窩蜈蚣就可以睡覺了。
我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呢?結婚為什麼要燒蜈蚣?
哎……,管逑的呢,畢竟表哥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這忙還是得幫。等婚禮結束,趕緊離開就是了。
苗寨的竹樓為了防腐,都刷著一層棕油,而表哥要開啟的這扇門,布滿粘著塵土的絮狀物,中間還腐穿了一個窟窿。這得多久沒有清掃了?
門上鎖著一個鏽跡斑斑的大鎖,鑰匙都不好使了,表哥乾脆掄起錘子,&ldo;哐哐&rdo;的用力砸壞鎖頭,這才開啟木門。
顯然這門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了,難道祈禱需要的東西,幾年前就準備好了?
有點邪門兒。
木門雖破,這屋裡打掃的還算乾淨,只是,一進門兒就聽到一陣悉悉邃邃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天花板上吊著一個燈籠大小的竹簍,裡麵包裹著一團火,火焰還在攢動。這還了得,這麼兇的火勢燒不破竹簍?
再定眼一瞧,我嚇的跳了起來,尼瑪,哪裡是火,分明裝著滿滿一簍子火紅的蜈蚣,這些蜈蚣擁擠在一起蠕動,猛地一看,可不就和著了火似的。
表哥看著這一簍子蜈蚣跟見了黃金似的,雙眼冒著精光,提起身後靠在牆邊的一壺煤油,潑在竹簍上,屋子裡頓時飄散著一股強烈的刺鼻氣味,油燈燈光照耀下,蜈蚣的身體都油津津的,特別噁心。
啪的一聲,表哥按響打火機,卻只冒了個火星子,又嘗試了幾次依舊如此,無奈之下只得出去找來了火柴,說來也怪,屋裡沒風,滑著的火柴,火焰抖動了一下,滅了。
表哥猛地轉身,嚇我一跳,他很生氣的問我:你幹嘛吹氣?
我一臉的無辜,說我沒吹氣啊!
表哥將信將疑,又廢了好幾根火柴才點燃一根火勢穩定的火柴,他用手掌小心翼翼的護著火苗,面色凝重,緩慢的靠近著竹簍,將火柴往前一伸。聽的&ldo;轟&rdo;的一聲,火焰猛地竄起一丈多高。驚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表哥,放聲大笑,笑聲裡帶著哭腔,駭人極了。
我嚇的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出於擔心表哥的安危,又跑了回來,扶著門框,強忍著害怕問表哥道:表哥,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表哥猛地回頭,面目猙獰的看著我,瞪大的雙眼滿是仇恨,緩緩的向我走來,悲傷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淌,他身後的竹簍火焰沖天,高溫灼燒下,蜈蚣的身體嗤嗤作響,還伴隨著一陣陣&ldo;砰砰&rdo;的爆炸聲。
就在那麼一刻,表哥渾濁的雙眼忽然射出精光,速度猛增,嗖的一下跳到我面前,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並死死的盯著我。
我慌的膝蓋一軟,渾身都沒了力氣,好在出於本能去掰表哥的雙手,可是表哥常年做農活練出的一膀子力氣哪裡是我能奈何的了的,不一會兒我就伸出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