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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趁她去取香燭的時候,四處瞅了瞅,怎麼都感覺不對勁,自我走進苗寨,就沒有見到寨子裡的人出門活動。苗寨居住竹樓,樓上住人,樓下豢養一些家畜,田裡種稻,順便養些草魚。
當下正值農忙之際,苗寨裡的農戶卻閉門不出,也不養家畜,喝西北風?
越是琢磨,我就越是覺得這苗寨詭異,我都有些恨表哥了,這人不講究,把我害了。
這時,那女人開啟窗戶,遞給我半把香燭,我感激涕零,掏出五十塊錢給她,她急忙推脫,說只能給你這麼多,夜裡我們也要點香,還有兩天的時間呢,不然熬不過去。
從她話裡我捕捉到了千絲萬縷的資訊,於是苦苦哀求她道:姐,姐,什麼兩天,寨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
說著,我又去摸那羞澀的褲兜。
女子嚇了一跳,急忙捂住嘴巴,說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呀?
&ldo;哐&rdo;的一聲,她關上窗戶,恐嚇我道:你走,你趕緊走,不、不然我放狗了。
我四下瞅瞅也沒養狗啊!看她這個樣子是不會說什麼的,我乾脆離開。
頂著烈日,我往寨子西邊走去,出了苗寨,又是一片平坦的曠野,遙遙可以望見遠處的濃霧。
這迷霧果然是將整個苗寨都團團包裹了起來。
嘆了口氣,我繼續前行,途經一座新墳,心裡有些滲的慌。
墳堆新埋的黃土,立著一塊青石刻制的墓碑,周圍散亂著一些嶄新的花圈,這人剛死了沒多久。
繼續往西走,大約十分鐘後,我找到了那口枯井。井口一抱大小,周圍長滿了雜草,青石井崖上,石塊壓著一張紅紙,紅的刺眼。估計是有人來這裡送邪放下的。
枯井果然不尋常。
走近後,我往井底一瞧,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井底生長著一棵細長的松樹,就快高出井口了。松樹的樹冠將井口遮擋的嚴嚴實實。
生長在枯井裡的松樹,我還真是第一次見,看來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盯著枯井口琢磨了一陣兒,我決定先把香埋在井口,待入夜時,直接點燃,也省得到時候害怕的手忙腳亂。
我挪了幾步,儘量離那張紅紙遠些,小心翼翼的蹲下,挖個坑,埋點土,取出三炷香插入土中。
做完這一切,我雙手合在胸前,閉著眼睛祈禱,希望晚上能夠一切順利。卻被人從屁股後面踢了一腳,身體向前一傾,差點一頭栽進枯井裡面。剛剛插入土中的三炷香也折斷了。
我驚出一身冷汗,在地上打個滾兒,轉身,雙手扶著地面抬頭一瞧,鬆了口氣。原來是個糟老頭,他蓬頭垢發,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脫了千層底兒,正忙著往出倒鞋裡的泥土,心不在焉的說:怎麼的?臭小子,做了虧心事,送邪來了?
我心中懊惱,眼睛瞪的大大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插好的香折斷了,剩下的半把香正好擱在糟老頭的屁股旁邊,他要是挪一挪屁股,把香坐斷了,我可就死翹翹了。
伸手,猛地將半把香拿回來,我沒好氣的說:哎呀,你嚇死我了。
糟老頭抬頭看我,牛皮紙似的臉上布滿皺紋,左臉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醜陋疤痕,他眼睛一眯,眼神深邃、銳利,說臭小子,你印堂發黑,要倒黴啦。
說罷,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賤兮兮的笑著說:二十萬,救你一命。
我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遭遇諸多怪事,心裡防線就快接近崩潰,本來一句印堂發黑被他唬住了,可是話鋒一轉就是張開了血盆大口。
本以為遇到了高人,卻不想撞見了騙子。
真是把我氣的不輕,我對他喊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