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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傳言寧霈山幼時便同世家之女結了親,後來那女子家裡沒落,寧霈山便有意悔婚,無奈女子懷了身孕只得作罷。女子性子柔順,給寧霈山生了個兒子後身子便落下了病根,雖然被收入房中卻一直沒有名分,那孩子便也一直名不正言不順。
幾年後,寧霈山娶了個名門大戶的女兒,仗著老丈人家的權勢得了不少好處,便對這夫人百依百順。可惜這位新夫人肚子不爭氣,嫁進門幾年才生了個女兒,也因著這緣由她便更不待見那棄婦同她的孩子。
這一家子的事一傳十、十傳百,在錦州鬧得是沸沸揚揚難看的很。舊婦生下孩子沒幾年便撒手人寰,留下個幼子在大娘的手掌心裡日子過的很是悽慘。直到這孩子大了一些,寧霈山才好像注意到自己還有個兒子似的,這孩子的日子才好過幾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宋離第一眼看見不悔便留意到了他身上的玉佩,那玉佩通透溫潤,面上雕著一片流雲,若他沒看錯這玉佩應該是寧霈雲的隨身之物。
寧霈雲的兒子簡從寧他是見過的,而這少年又稱自己姓寧,身份便不言而喻了。至於姓名,自然是宋離猜的,不悔不悔,一聽便是乳名。幾年前宋離去都城見簡承澤時,曾與寧霈山有過一面之緣,現在僅剩的印象除了那張同寧霈雲如出一轍的臉,便是那一身目中無人的派頭。
這樣的人,定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取這麼個名字。
「不悔是你的乳名。」宋離道。
不悔的脊背有些僵硬,下頜倏然繃緊了,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寧嗣音,我的名字。」
宋離一怔,寧嗣音——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如若那些傳言都是真的,那這個寧霈山,當真不是個東西。
「你爹孃是誰,家裡有什麼背景,都與我無關。」宋離面色清冷,可語氣倒溫和了下來:「既然跟來了,便不要給我、給大家添麻煩。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不悔終於抬起頭:「我……明白,你不找我,我不跟著你就是了。」
「至於之前說的,我不再收徒弟,這一點不會變。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再送你離開。」
「……什麼?」不悔覺得自己不久前還歡呼雀躍的一顆心,突然便被人砸到了地上:「你方才還……是了,方才也是我死纏著你的,你並沒有答應。」
宋離看著不悔驟然落寞下去的一張臉,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一步邁到不悔身前,抬手便將他墜在腰間的玉佩拽了下來:「這個,我先替你保管,我想你也不願叫別人看出你的身份吧。」
不悔微抿著唇點了點頭,看著宋離將那枚玉佩收進了袖口。他忽而偏過臉,目光落在身側宋離那雙不染塵埃的月白色長靴上,緞面的鞋子,連上面繡著的梨花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不會放棄的。」
宋離疑惑的看向不悔,實在是因為不悔說這話時的聲音太小,他的確是沒有聽清。
「我才不管你願不願意,」不悔撅起嘴,賭氣般說著:「反正你就是我師尊,我賴定你了。」
這句宋離倒是聽見了,少年的倔強和執拗,在他看來都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時的小性子。這個年紀的男孩,總有那麼些新鮮的勁頭,堅持不了多久便也散了。
宋離對不悔的話聽若未聞,他指著房裡唯一的那張床:「你便在此休息吧,至於其他的事,不要多想了。」
「不用了,」不悔往後站開一步:「這是給你準備的房間,我隨便在哪都能休息。」
說著,不悔不待宋離回應便推門出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宋離前往忠義堂的議事廳。
出門前,他站在長廊上掃了一圈,目之所及都沒有發現不悔的身影。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