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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人如今也都住府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方致遠原本就是個孤家寡人,府裡也不大,下人卻挺多,與其空些廂房沾灰,到不如分與院裡人,省了平日撣塵的功夫。原本的兩個丫鬟就被安置在西廂,如今來了關筱秋和芙竹,愈發熱鬧了。東廂房這等上賓住所,給了三口之家,最好的客房仍舊是空著的,再不拘禮這個也是要講究的。守衛三人住在了下人住所,相比之下是小了些粗陋了些,不過好在是三個年輕小夥子,住著也倒是自在。
方致遠說,早上若是尋不著人,若不是去上朝了,便是在書房看書,他且補了一句,書可以隨意翻,又問關雨霂平時有沒有寫字讀書的習慣,他話一出口,曉得說了糊塗話,乃自說自答道:「想來是有的,我平日用桌子用得多,日後定會爭起來,我一會兒就同王管家說說,好添張桌子添把椅子來。」說完環顧書房,問關雨霂可有想安放的地方。關雨霂告訴他放在窗邊是極好的。方致遠覺得不壞,又問樣式上有沒有什麼要求。關雨霂告訴他自己習慣了站著寫字,要個高桌便是,椅子就不必了。方致遠說那椅子還是必要的,站著寫字可以,站著看書卻挺辛苦的,說她若是覺得椅對高桌不合適,便放在他身邊,桌子大也不覺擠。關雨霂點了點頭,覺得妥帖。方致遠又問文房可有什麼講究。關雨霂笑答,也非什麼閨中小姐了,在撫州待了那麼多年,哪來的什麼講究。方致遠同她講這講究還是要有的,如今也有資底了,以前用些什麼,現在便用些什麼不必在意。關雨霂說往日家中都是用木質的,如今也用木質的就好了。方致遠又問是何種木,紋樣是否有要求,關雨霂一一同他細說了。又談及了印章,關雨霂說從前的那塊印章早在抄家的時候沒了,以後也沒在用過別的。方致遠問是哪家工人刻的,可以再尋著。關雨霂搖了搖頭,說是爹刻的。二人一時無言,方致遠沒有再問下去,帶她出了書房。
「你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關雨霂搖了搖頭,說:「來日方長。」
「若是這樣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你昨天剛來,隨身帶的東西也不多,若是還有什麼要備至的,自可出門看看。若是缺什麼大件的,儘管同王管家提就是。那我就先回書房了,你若有事,可來此找我。」
關雨霂點了點頭,二人在此別過。
關雨霂回了房,喚了筱秋,關上門窗,同她講事。
「皇上賞的那些銀兩你可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
「你從中拿五十兩去,幫我打聽些事。」
「要打聽什麼事,夫人你儘管說。」
「方大人在朝幾年,做過些什麼事,出生籍貫為何,早年如何,在朝中有何親善之人,有何疏遠之人,你具查明便是。」
關筱秋聽了,不禁張皇,同小姐處了這麼些年,從未聽過她講過如此決斷之話,這二人看著匹配,莫非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忙詰問,裝腔委婉:「夫人的心思我明白,不過非要查個這麼清楚嗎?夫人同方大人是夫妻,他遲早也會同你講,以夫人的心思,還怕有問不出來的道理?」
正因為是夫妻,才問不出來,而今二人這夫妻還是假的,同簷陌路,又如何開得了口?
關雨霂見她起了疑,方寸不亂,撫心賞甜:「你好好打聽便是,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罷了。那些錢你都拿著,你幫我問就好,若是還有剩下的,你也自己拿著花就行。」
「好的夫人,這個你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
「動作別太大,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別說我饒不了你。」
「這個自然。」
關雨霂看交待妥貼了,便同她閒聊:「你可還習慣?同煙霞,晴平關係可好?」
關筱秋回想昨日,不禁笑答:「煙霞晴平都是些好